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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鸿启脸色惨白,但兀自强装镇定,道:“这你不用操心,我会想办法解决。
你妈给你留的基金不受影响,你放心继续念你的书就是。”
梁枫尧冷哼道:“所以说,我妈还是把你看得透透的,知道不论是度假山庄还是这座山头,早晚会被你败光,您也果然没让她失望。”
一直不敢直视梁枫尧的梁鸿启忽然就爆发了,也不颓败了,也不丧气了,直接坐直了身体对着梁枫尧怒骂:“我败不败家也总比你好,你现在把自己搞成了同性恋,你有什么脸提你妈?你给我滚出去!”
他越说越激动,后面直接就是用吼的。
梁枫尧的冷笑声更大,道:“我有没有脸见我妈那是我的事儿,你先把这烂摊子收拾干净再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我妈留给你的这些东西!”
说完,他直接拉了屈南星出了那间病房。
“你这脾气也真是,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屈南星无奈地对黑了脸的梁枫尧说道。
在路上的时候屈南星都劝过他了,回来不要和梁鸿启吵架,有事情就解决事情就可以了。
谁知他一回来还是没人住,三两句里全是脾气。
梁枫尧也由着他埋怨,一路拉着屈南星回了他家那个漂亮的乡间小二层里。
一进门,梁枫尧便转头抱住了屈南星,以从未有过的委屈姿态将头埋进屈南星脖颈处,好半晌都一言不发,只是呼吸有些哽住的声音。
屈南星抬了手臂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和后背,任由他在自己的肩头处情绪起伏。
“我想我妈了。”
不知过了多久,屈南星听见埋头在他脖颈处的梁枫尧低声说了句。
“要去看看她吗?”
他问。
“你陪我吗?”
梁枫尧问。
屈南星道:“嗯。”
梁枫尧抱他抱得更紧了。
…
梁枫尧的妈妈就埋在这座名叫鸡鸣山的山后,一片茂密的松林中。
屈南星把手里采摘的花束放到了墓碑前,认真地和梁母打过招呼。
梁枫尧把墓碑旁的杂草收拾干净,看着照片上年轻的母亲对屈南星说道:“这是我姥爷,姥姥,这是我太姥太爷和几个舅爷,按这边的风俗,我妈是不应该埋在这里,而是得埋去我爸的祖坟那边的。
但我爸是孤儿,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家的祖坟在哪里。”
“当年他在我姥爷家的山头做事,不知道怎么就被我看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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