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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叶逢时的嫂子咽不下这口气,打算鱼死网破了。
只要县主坏了名声,嫁不出去,最后还是她小叔子的囊中物。
肃柔让素节别慌,询问女使:“长公主殿下和公爷都在吗?”
女使说:“公爷上朝还没回来,殿下在家,刚得了消息,出去理论了。”
素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气又慌,哆嗦着说:“天底下哪里来这样的人,自己不长进,还来拉扯别人……”
肃柔道:“她信口雌黄,不会有人听她的,你自己要稳住心神,不管外头怎么闹,都不会让你出面的。”
虽不用亲自去对质,但心里终归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干脆往前院花厅里听消息去。
这花厅随墙而建,外面的声音能清楚地传进来,只听那个叶夫人尖声宣扬着:“县主与我家小郎是两情相悦,贵府上门第我们高攀不起,但也不能辜负县主的美意。
还请县主出来说话,究竟是出嫁还是招赘,给一句准话。”
叶夫人也算有备而来,她在长公主出面前就已经召集了好些看热闹的人造声势,绘声绘色向人描述着叶逢时与县主相识相爱的经过,简直说得非卿不嫁。
最后当然要拿出那个定情用的香囊,逐人展示上面的名讳,“看看,这是县主的闺名,绣有闺名的东西哪会轻易离身,这分明就是私定终身了啊!”
长公主闻讯时正在梳妆,听了消息心下一沉,“哪里来的刁民!”
毕竟是帝王家出身,心里虽恼火,却不会乱了方寸。
赶到门上后站在槛外四下打量,那些窃窃私语的百姓惧怕她的威仪都噤了口,只见她目光如炬望向叶夫人,“你当我们公府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这贼妇撒野栽赃?”
叶夫人见了正主,心里虽有些怕,但此来是孤注一掷,照她的话说,就是讨要一个说法的。
手里的香囊往上呈了呈,“我有物证,这是县主给我家小郎的定情信物。
县主是一心恋着我家小郎的,只怪两家门第悬殊,逼得两个有情人天各一方。
殿下要是不信,大可叫县主出来对质,当初她在南山寺与我家小郎一见钟情,这几个月私下见了好几次面,还赠了我好些东西,都在我家里存着呢。”
长公主越听越不像话,但金尊玉贵的人,压根不需和这种贱妇多费口舌。
让人把香囊取回来,身后的婆子们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一顿嘴巴子,呼喝着:“好你个贼,我们县主前几日就说丢了东西,原来是被你偷了。
如今拿着我们丢的东西反咬一口,妄图攀附权贵,果真让你得逞,岂不是没王法了!”
仆妇们七嘴八舌,“我们县主何等金贵人,受你这咬虫污蔑。”
“与我狠狠打这贼妇!”
一时涌出好多婆子女使来,打得叶夫人哭爹喊娘,高呼要申冤。
陪同她一起前来的娘家人拉扯起来,“有话好说,这样高门显贵当街打人,可是堵住了人的嘴,不叫人说话!
常言道无风不起浪,要是无凭无据,我们也不敢登门。”
“有凭有据,凭的就是这个香囊?”
长公主高高在上,乜着眼唤了声来人,“即刻报官,让府尹彻查,给我一个交待!”
话音才落,一个年轻人匆匆赶来,拦住了要去报官的仆妇,在台阶前跪了下来,拱手道:“殿下息怒,我阿嫂莽撞,不问情由就闯到贵府来,是我们的过错。
可是殿下明鉴,我阿嫂说的都是实情,我与县主确实有往来,若是殿下不信,大可私下询问县主,集贤书院的同窗也见过我俩在一起,绝不敢欺骗殿下。”
花厅内的素节一脸黯然,听见叶逢时的那些话,人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惨然对肃柔说:“阿姐,他这是想毁了我啊,我就是死,也绝不能如他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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