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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算了。”
夏桑将脸埋进他颈项里,闭上了眼睛:“抱我下去。”
“好。”
楼下,覃槿见夏桑居然还在睡觉、直接让周擒给公主抱下楼,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丫头,从小养成六点起床晨读,没有赖过一天床,现在结了婚,怎么反而比小时候更孩子气了。
覃槿正要叫醒她,周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妈,让她睡吧。”
“你真是…”
覃槿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么宠她,宠坏了我可不管。”
“不用妈妈操心。”
周擒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副驾驶的位置,妥帖地系上安全带:“宠坏了,我对她负责一辈子。”
很快,suv驶出了市区,上了高速路。
周擒在行车道上开着,没有随意变道,也是考虑副驾座的夏桑正在呼呼大睡,所以开得很稳。
徐正严见覃槿对夏桑的表现十分不满,于是低声劝道:“这是桑桑的福气。”
覃槿不满地望了眼后视镜里的周擒:“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给夏桑养成的好习惯,这结婚才几个月啊,全让他给惯没了。”
“你啊,你这十几年的教育方式,把人家活泼泼的小姑娘养得跟学习机器似的。”
这话,恐怕也只有徐正严敢说了吧。
覃槿瞪他一眼:“乱讲。”
“我可没有一个字胡说,你不知道我上夏桑他们班体育课那几年,她的身体素质差的…跑个四百都要了半条命,再看看现在,人家暑期还能跟周擒去跑马拉松。”
覃槿无话可说,闷哼道:“身体好好养起来,将来生孩子也少受些罪。”
话音刚落,夏桑猛地转醒了,回头道:“妈,你怎么什么都能跟孩子扯到一起。”
“你们既然结婚了,要孩子也是迟早的事,怎么还不能说了。”
“以前您让我锻炼身体,是为了不生病耽搁学习;现在让我养好身体,又是为了生宝宝。
让我感觉自己就像工具一样,不是一个人。”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覃槿急了起来:“怎么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没出叛逆期呢!”
夏桑闷声说:“那您就别总是把生孩子挂在嘴边,谁说结了婚就一定要马上生孩子。”
覃槿不想和夏桑吵,她的话她不听,周擒的话总该有点分量。
于是覃槿转而对周擒道:“儿子,你怎么说?”
周擒手搁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平静地说:“妈,我们不打算要宝宝。”
“什么?!”
覃槿大惊失色:“为什么不要?”
“生孩子对母体伤害很大,更何况,桑桑害怕进医院,她连打针都不敢。”
周擒只要一想到要让夏桑经历每五分钟一次的阵痛、以及后来几十个小时的人间地狱,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宁愿一辈子不要小孩,也舍不得让她受苦。
夏桑的手落到他手腕上,用力地握了握,无声地表达感激和爱意。
身后的覃槿气得无话可说。
周擒都这样说了,是不忍心让自己女儿受苦才不要孩子,她要是急着催着,反而显得她这个妈妈不心疼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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