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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不要去问问相爷,您刚诞下小公子,还在坐月子呢,怎么就开始绣起妾室的红盖头夫人,奴婢心里头真的好难受。
您大婚那日,相爷连接亲都未接,如今她一个妾室抬入门,竟还要您绣这百合盖头。
主子,奴婢心里头真的堵得慌。
您那日难产,相爷。
咱们不绣了,好不好?
姜泠低着头,看着搭在膝盖处的红盖头。
她睁眼闭眼,都是产房外那句声音尖细的话相爷说弃母保子,务必保住孩子!
!
也许他从来都未喜欢我罢。
他喜欢的人是冯氏,想要娶的也是冯氏。
娶她不过是因为凤命,对她好也不过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明明是不喜欢红色的,明明看见红色就会犯头疾。
可为了迎娶冯茵茵,他竟用了这般鲜红的颜色。
姜泠勾勾唇,自嘲地笑了笑。
只见猝然一阵刺痛,不知不觉间,她将手指扎破。
豆大的血珠子沁入手上的方布上,那颜色比大红盖头还要鲜红刺目。
那日在榻上,听到那声弃母保子时,她很想冲出去与步瞻对峙。
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如此轻松地将她抛弃。
如今看来,确实没有这个必要了。
姜泠已经确定
他从未爱过她。
醒来后,姜泠一直称病,不见任何人。
而步瞻似乎因为这场婚事,变得十分忙碌。
多半时间里,姜泠会躺在床上一边休养身子,一边哄着煜儿。
说也奇怪,煜儿平日里很喜欢哭,可一旦被她抱着了,就立马止住哭泣。
这孩子很聪明,每当姜泠唤他名字时他都会咯咯地笑,独独是那一双眼睛,像极了他的父亲。
听云阁的门还是紧紧闭着。
桌案前的男人抬起头,下意识看了眼手边的茶杯。
见状,谈钊识眼色地道:
相爷,这几日夫人都在按时喝药,身子也在一天天调养好。
如今已能下床走了。
茶面清平,倒映出窗外半轮明月,以及他狭长的一双眼。
谈钊继续汇报:那日假传您话的下人已经处置了,听那人讲,是冯氏让他这样说的。
步瞻并不意外地嗯了声,算作知道了。
萧氏余党呢?
回禀相爷,已清剿了十之六七,谈钊拱了拱手,又想起一件事,那相爷曾许诺袁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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