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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他哮病发作了。
」
张山的心怦怦怦得跳,他压下内心的恐惧,抬起头,直视着李希言。
「李少使很会编故事,可惜你没有证据。
」
「本官还没说完。
」
李希言拿起香炉。
「为保万全,你还扬起了一把香灰,让哮病发作的邬全义雪上加霜。
做完这一切,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你只需要用一个办法让房屋从里面锁住,好洗清你的嫌疑。
」
张山仿佛看到了希望,语气不由嚣张了起来,他晃了晃头。
「李少使,门锁是被撞开的,人人皆可为证,我从头至尾都没有碰过门锁。
」
「哮病发作的邬全义自知不敌,想尽办法将你打退,你顺势退出了佛堂,邬全义见状立即锁紧了门窗。
自己哮病发作,可是门外却有虎狼,他无法抉择,就这样一个人在被自己亲手锁住的佛堂中死去了。
」
「这都是你的推测!
」
即使自信自己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张山还是被李希言完全符合现实的推论吓得不轻。
他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隔着牢狱的缝隙恨恨地看着她。
李希言拿起香炉,给他展示着里面薄薄的一层香灰。
「根据邬欢所言,她那晚戌时见到邬全义的时候邬全义正在焚香。
然而,你看看这个香炉里的香灰,这么薄一层能插得住香吗?所以……那些消失的香灰去了哪里?」
张山的视线下意识投向那件青灰色的衣裳。
「你已经用你的眼神告诉我答案了。
」李希言再次拿起那件青灰色的衣裳,给他展示衣领与袖口,「根据漕帮中多名船工以及你家中仆人的证词,这衣裳是你六月十七那日所穿,你解释一下这上面的香灰是哪儿来的!
」
领口和袖口上还残存着发白的香灰痕迹,他无可抵赖。
张山眼珠子急速转了几下。
「谁知道是在哪里蹭的!
我是个大老粗,根本就没注意这些。
」
李希言从怀里摸出一个蓝布香囊,香囊上绣着一颗松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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