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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第3页）

陆明慎望向远方，却是对林澈开口：“好了，你可以问了。”

林澈搓搓手，眼中的期待几乎都要溢出：“姐夫，你和秋晚姐姐怎么认识的？”

陆明慎眼神更加深邃，似乎是在回忆。

那不过是他生命中最寻常的一天，他高烧不退，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再也不用在冷宫苦苦挣扎，再也不用吃馊饭、吃虫子……

可是他没死成。

沈秋晚闯入他的世界，硬生生把他从阎王那里拉了回来。

他想，明明是她主动的。

于是，他笑道：“我同晚晚青梅竹马，她见我第一面，便拉了我一把。”

林澈的喟叹声，让陆明慎心里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仿佛事实本该如此。

陆明慎甚至有些期待林澈的下一个问题。

林澈感叹过后，却没有继续问，而是犹豫着迟迟不开口。

陆明慎把视线从远处收回来，看着林澈皱了皱眉头：“下个问题？”

林澈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地问：“姐夫，你和秋晚姐姐有孩子吗？”

陆明慎愣了愣，先是点头，又是摇头。

他声音有些沙哑：“我们曾经或许有过一个孩子。”

虽然陆明慎早就知道，当初的脉象是秦太医误诊，两人之间没有孩子。

但是他曾那么期待过那个孩子，所以，姑且就算是有过。

林澈一下愧疚起来：“姐夫、抱歉姐夫，我、我那个……”

陆明慎只是短暂恍惚，眼神立马清明起来：“下一个问题。”

林澈：“姐夫，你和秋晚姐姐离开的时候，能不能带我出去？”

陆明慎疑惑：“你没出去过吗？”

林澈解释：“族长不让我们出去，我长这么大，没有离开过日月山十里。”

陆明慎挑挑眉：“我们带你，族长就会答应让你出去？”

林澈鸡啄米般点头：“会。”

就算族长不答应，只要姐姐和姐夫肯带他，他也能偷偷跟他们出去。

陆明慎探究打量起林澈：“为什么跟着我们？”

林澈大大方方地回答他：“姐夫，因为我喜欢秋晚姐姐！”

沈秋晚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

他识字不多，只记得有个词叫做什么人美心善，所以，他秋晚姐姐一定是这个是世上最善良的人。

他要跟着秋晚姐姐去看看日月山外面的世界。

林澈沉浸在美好幻想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陆明慎越来越暗的脸色。

-

夜晚，房间。

沈秋晚躺在被子里，背朝着外面，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尽量保持呼吸的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