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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涵敬的吻落在狄明汗湿的后颈,他头发剪短后没了遮盖,向下就变得坦荡轻易。
薛涵敬吻到肩胛的胎记,被伤疤分割成四块,丑陋的交叉让那朵蝴蝶兰变得扭曲,像用手攥过,汁水都流出去了,从花蕊花瓣,花的每一次颤抖,流出去了。
“瘦很多,明明。”
薛涵敬含住他的耳廓,喘息隐忍。
动作不是很快,也没都插进去,有戴套,润滑多得顺着垂软阴唇往下滴。
狄明全身蒸得通红,伏在主卧那张大床上,神志不清。
他含着薛涵敬的手指,嘬得滋滋响,直到对方拍拍他屁股才记得要松口,舔湿的指尖抽出来,带着圈不甚鲜明牙印。
就是这样。
狄明把脸颊埋在微凉床单上,在薛涵敬捏住他的腰一下一下顶得他哑着嗓子叫出来,他才在意乱情迷里找到自己震动的灵魂。
分辨喝醉的人的方法,问他喝醉了吗。
如果说“没醉”
,可能是没有喝醉。
如果说“我没醉,我没醉”
,那一定是醉了。
狄明不但强调我,还要重复,还重复了三次,终于在电话听筒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少爷我头真的好痛,你可以带枪来打死我吗。
电话是李崧接的。
薛涵敬这几天忙得几乎只在车上睡觉家里换衣服洗澡,每天往返于新北和莲台之间甚至有时候一天都要走几趟。
这天难得他回来得早,收拾完就上床关灯。
李崧才准备开车走,就听见电话响,以飞身扑橄榄球的速度去扑了那叮铃铃的炸弹,听见对面的醉话皱眉。
他不能对工作内容有个人情绪,但决定不把醉鬼的话当工作,挂断就当没发生。
“给我。”
薛涵敬还没睡熟,他对电话铃声很敏感,硬生生被从睡意里扯起来,这时间还敢打电话的也就只有狄明。
李崧把电话递过去,薛涵敬听那边嘟嘟囔囔的声音,酒气都要从扬声器里飘出来了。
记喝不记打。
“把窗关好,坐下来等。”
薛涵敬示意李崧去拿外套。
“流血了。”
“什么?”
“流血了。”
狄明嘟囔着,好像离听筒越来越远。
“哪里流血了?”
薛涵敬耐心询问,一边夹着听筒站在客厅里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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