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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她就能毫无顾忌地与公子相拥,并且以惧怕雷声为由,紧紧贴住他。
可惜,根据白天的晴空万里,辽阔无云推断,今夜依旧不会有雨。
她还听到船员们在高兴讨论呢,说最近几次出海,好久没赶上这么风平浪静的航程了,真是省力,太幸运了!
太幸运了……
白婳却闷闷觉得,自己有点犯霉运。
她定神半响没动,宁玦偏眸打量了她一会,她都迟迟未发觉。
宁玦确认:“你有心事。”
白婳这才回神,抬眼看向他,有点不自在。
她随口应付:“起风了,我们该回去了。”
宁玦追问不得,只好任由她拉着走。
看着她轻薄的肩,细瘦的腰,幽幽道了句:“船上没什么好吃的,等下船到了邺城,我带你去吃好的补补,跟我出来一趟,你清瘦了不少。”
白婳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每日都对镜照过,明明和从前差不多。
“我每顿都吃的,一顿不落。”
“是,每顿都跟吃猫食似的,九秋都比你吃得多。”
白婳抿唇不言了。
其实她不是娇气,觉得船上餐食难吃,无法下咽,而是心事惴惴,实在没有胃口。
阔别之际,她若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才叫公子伤心吧。
进了船舱,白婳主动帮宁玦宽衣换药。
宁玦当然配合,其实身上各个伤处都已经结了层浅浅的痂,不用再上药,也可以自愈,但白婳想要保险些,坚持要他再涂完船上这几日。
他答应了。
他喜欢与她这样肌肤贴肌肤的接触。
但过程也有格外煎熬的时刻。
譬如,她用指腹帮忙涂抹的时候,痒意尚且还能忍受,但当她涂完最后一遍,倾身贴过去,轻轻帮他呼气时产生的那股痒,才是真的钻心搔撩。
宁玦手指蜷紧了。
白婳并无察觉地把药瓶收好,放回行囊,之后坐到自己那张床的床沿边,与宁玦隔着两部距离安静对视。
宁玦开口,嗓音带点哑:“昨日见你情绪不高,以为是赶路累了,已经放过你让你好好睡了一宿,精神歇了过来,为何还轻吁短叹的?”
白婳与他说不了这个,随口道:“可能是有点想家了,我……我有点想回季陵了。”
是回季陵,而不是回岘阳山。
这二者有本质的区别。
宁玦没接话,眼眸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过去,在白婳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算揭过去的时候,宁玦忽的启齿,问道:“孤鸿剑法上下篇总共七十九式,我已经全部教给你
了,如今几日过去,还记得清吗?”
白婳如实点头:“记得……”
宁玦:“记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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