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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赶着姜老三送猪肉回来了,听见自家姑娘哭喊,脚下打转儿便朝隔壁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
姜老三快步过来问。
姜芷妤哭得跳脚,“沈槐序晕、晕倒了……我喊不醒他……呜呜呜……”
姜老三上前,“我背他去春晖堂瞧瞧,你别哭了,跟你阿娘先回家吃饭。”
他说着,伸手便要去抓床上不省人事的小子。
姜芷妤赶忙拦下,哭着摇头,“不、不行,他方才说疼,别碰着他,我去春晖堂请师父来……”
姜老三哪里舍得自己姑娘跑腿儿,使唤道:“姜小二,你去。”
刚与阿娘一同过来的姜止衡:“……”
七岁小儿‘哦’了声,扭身往外去。
姜老三在身后替姜芷妤喊:“用跑的!”
“……”
半刻钟,姜止衡将大夫请了来。
徐仲文探脉,半晌摇了摇头,“脉象弱些,但也无大病症,可是饿晕了?”
姜芷妤一抽一噎的坐在床边,瘪着嘴道:“他方才说饿……”
“那便是了。”
姜老三在旁笃定道。
晴娘皱着眉往他手臂上拍了下,示意他闭嘴听着。
姜芷妤细眉微蹙,“可他说手很疼,您帮他瞧瞧,可是有什么旧伤未愈,只是肉眼瞧不出来?”
徐仲文将脉枕放进药箱里,闻言叹气道:“巷子里住了十几年,也从未听他手有旧伤,既是肉眼瞧不出的伤,那便是皮肉之下的筋骨,你随我学医几年,可觉得他这双手筋骨有损?”
姜芷妤呆呆的摸摸那双手,从腕骨都指尖,除却凉意,并未觉得有异。
可方才,沈槐序分明刹那煞白了脸。
她抬眼便要哭,“我、我只学了抓药……”
“……”
沈槐序似入了混沌,他瞧见了一身红袍,行走宫闱的自己。
天青如泼墨,淅沥着雨,汉白玉阶难行,他手执一纸油伞穿过甬长的宫道,倏而回首,瞧向来处,眸光淡色,似是与那青鸟,也像是在看那宫檐飞兽,半晌,他道:“回去吧。”
…
沈槐序醒来,已近傍晚。
屋里光线本就不足,此时早已暗了,只朦胧瞧见案边有人影轮廓。
“江小鱼?”
沈槐序哑声唤。
姑娘回头,上下打量他一眼,“醒了,阿妤去给你煎药了,等着吧。”
沈槐序眯眼适应了片刻屋里昏暗,认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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