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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脸无辜,陈安修拳头握地咯吱响,“你离开前一晚的那件事。”
非要逼着他说到这个地步才罢休吗?还嫌他不够难堪是不是?“那一晚?”
季君恒皱着眉努力回想,那晚上他把陈安修安置在小叔那里,然后早上接到外公住院的电话,再然后就是和小叔一起赶回北京,中间是有一段记忆空白,难道就是那个时候做了什么得罪陈安修的事情,“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了,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他拍拍陈安修的拳头说,“多大点事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记得?”
多大点的事情?被自己相信的好朋友上了,还不止一次,一做就是大半个晚上,早上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孤零零地撂在床上,之后连一句解释都没有,重逢后就一句“多大点的事情”
打发他,陈安修对着他脸很不客气地就给了一拳头。
季君恒被打地倒退了好几步,舔舔嘴角,有咸腥的味道,嘴里应该是出血了,“你来真的啊,陈安修。”
,!
陈安修掰掰手指,还嫌没打够一样,“你以为呢?”
“你……嘶……”
季君恒吸口冷气,“你下手够黑的,我到底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你记恨到现在?”
“你自己心里明白。”
那种事情难道还需要他再重复一遍吗?“我一点不明白。”
“不明白也无所谓,你让我打一顿,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算是了结了。”
过去的事情再做过多的追究也没用,他不想从季君恒那里得到任何补偿,他现在只希望他和章时年的障碍能少一点,再少一点。
“死刑犯还要给个辩解的机会呢,你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这件事不用讲道理。”
不揍这人一顿,他心里不舒服。
季君恒在他爷爷和爸爸的双重敲打下,拳脚功夫还是可以的,但前提是他不要对上陈安修这个专业级别的,刚开始还勉强能打个平手,但时间一长,季君恒就知道他肯定要不行。
吴燕一个人在屋里收拾桌上的午饭残余,张言和孙晓趴在窗户边上探头探脑。
孙晓说,“以前只听过陈哥当过兵,没想到身手这么好,他平时怎么都不显露的,要是我有这身手,当时周海在外面散播谣言的时候,我就去揍他一顿,揍他个半身不遂,看他还敢胡说八道吗?”
张言长大一岁,平时以哥哥自居,在他脑袋拍了一下教训说,“幸亏你没陈哥这身手,要不然依你这沉不住气的性子,早不知道去公安局几次了。
陈哥可是救过齐大师,那是我师父的师父,要不然我师父也不可能答应我来你们这里帮忙。”
“还有这缘由,说来听听。”
江三爷爷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壮壮,你们俩是怎么一回事?”
午饭的时候明明还在一张桌上聊天,怎么吃完饭就翻脸了。
“没事,三爷爷,我出去一下,待会就回来,你先歇着,厨房的东西我回来收拾就行。”
说完,拽着季君恒去后山接着打。
手上没防住,肚子又挨了一拳,季君恒疼的哇哇叫,“陈安修,你适可而止啊,我真的要火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和陈安修好像也没深仇大恨,要不然陈安修打人的时候也不会刻意避开要害部位了,但这人选的那些地方也很疼好不好?回答他的一记扫堂腿,季君恒没站稳,摔在地上,他干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陈安修踢踢他的腿,“季君恒,你还活着吗?”
季君恒抱着他的腿就往下拉,陈安修不可能真的踢死他,最后被他拽的一起摔在地上。
“你气消了没?”
季君恒抹把脸,躺在陈安息身边。
打完这一顿,胸口的闷气好像是散去不少,陈安修懒得动,也在地上躺了会,枕着双臂说,“差不多了。”
“我都这么凄惨了,你还差不多,你是不是想把我揍死才甘心?”
“曾经是有过这个想法。”
陈安修单手捂住他的脸推远点,“这么难看,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有碍观瞻。”
“你还敢嫌弃我脸难看?还不是被你打成这样的?我虽然没我小叔长得好,但从小还没人说过我长得难看呢。”
陈安修踢他一脚,示意他闭嘴,“你很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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