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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第2页）

“李棣呢？”

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直接问向费雪。

费雪嘴角微微上扬，和白晴晴默契地对视一眼——这下好了，秦特助这是要直接找李总监问责了，毕竟秦洛闻是程总的心腹，在公司里的地位举足轻重，他追究起来，林瑞桥这次肯定要倒大霉。

周围一些原本对林瑞桥抱有隐隐同情的同事，看到这情景，也默默地叹了口气。

“李总监最近……”

费雪收敛着表情，“身体不太舒服，今天请假去医院了。”

“哦，原来李棣不在，部门就没人管了。”

秦洛闻语气淡淡地说道，却让费雪心头一凛。

秦洛闻这才将目光落在白晴晴身上：“这位同事，你叫什么名字？”

白晴晴猛地挺直了腰板，脸上的得意还未完全收起，就急不可耐地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白晴晴。”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献媚，显然把这个提问当成了某种青睐的表示。

秦洛闻面容平静得近乎温和，但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下一秒，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如同裹挟着冰碴的寒风，瞬间让白晴晴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你刚才说，‘一个简单的合同核对’？”

他的语气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去年全年的合同文件，几百份的数据核查，密密麻麻的条款和附件，你觉得，这很简单？”

白晴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推搡了一下。

办公室里的气温仿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费雪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而其他原本抱着看戏心态低声交谈的一些同事，此刻也纷纷噤若寒蝉，生怕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波及。

“既然这么简单，不如你来做？”

秦洛闻语气平淡，目光直视着白晴晴，“保证数据准确，条款无误，不出一个错误，有问题吗？”

最后几个字落下时，白晴晴的脸色比哭还难看，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瑞桥注意到，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白晴晴此刻正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她的目光游移不定，四处寻找着能够帮她解围的人，却绝望地发现费雪在这时巧妙地避开了她求助的眼神。

“白晴晴，”

秦洛闻秦洛闻公事公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诮，“部门任何人的工作能力都自有上级评判，轮不到你在这里嚼舌根、搬弄是非。”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办公室，所到之处，键盘声和翻页声便突然变得格外响亮，而此时白晴晴已经退到了她的座位旁，像是要把自己藏进椅子里。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说闲话，”

秦洛闻的声音秦洛闻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训斥意味，每个字都清晰地钉在所有人耳中，“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本职工作上，免得……”

他微微停顿，目光意味深长地在白晴晴身上停留了一瞬，“真的拖了部门后腿。”

转向费雪时，秦洛闻的语气更加生硬，带着一丝质问：“费组长，这么大的工作量，为什么只安排一个人？还是个刚入职的新人？”

费雪霎时有些慌乱，声音略显嘶哑：“这个……是我考虑不周。”

“那就请费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