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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明霆一声令下,整齐划一的空明军们调转身形,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开拔上路。
那队仆从也是飞快地将凉亭拆卸开来,将材料都收齐完备,又带着涂周三人上了一辆平稳的马车。
当三人回到矿山镇,他们未曾料到会亲眼目睹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行刑。
行刑台前,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整个行刑场被这些复杂而绝望的情绪所笼罩,仿佛是人间炼狱的一角,将要见证着潘家的覆灭与罪恶的终结。
刑场四周早已围满了百姓,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这场行刑的期待与关注。
潘家众人被押解着跪成一片,他们的状态各不相同,却都尽显狼狈与绝望。
人群中,几个潘家的旁系子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们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对周遭一切的感知,裤裆处一片湿濡,屎尿混合的恶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引来周围士兵和百姓的鄙夷目光,但他们已全然顾不上这些,满心只有对死亡的恐惧。
而那些曾经在矿山镇作威作福、参与过诸多恶行的打手们,此刻虽也面露惊恐,但仍强撑着一丝凶狠。
其中一人瞪大了双眼,高声怒骂着,脖子上青筋暴起,似乎想要凭借这最后的叫骂来掩盖内心深处的胆怯:“狗官,等着瞧!
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然而,他那颤抖的声音和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佯装的镇定。
,!
“你是个狗屁汉子!
给我闭嘴!”
远处一个商人装扮的中年男人将手中一筐烂菜叶冲着他扔了过去,“你奸我妻女,杀我儿子,霸占我的矿产,还焚烧我的摊位,你该死!”
这男人的一筐菜叶瞬间将场下所有百姓心中的怒火点燃,他们疯狂地将臭鸡蛋、烂菜叶等朝着潘家人扔去。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潘家的几位长老,他们低垂着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面色如死灰一般。
曾经的精明与算计如今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对即将到来的厄运的无力接受。
他们深知潘家犯下的罪孽不可饶恕,如今大难临头,再多的挣扎也是徒劳,只能在这沉默中等待命运的裁决。
潘恣、潘寻、潘肆、潘璐,正是自寻死路。
还有一些潘家的女眷和孩童,她们茫然无措地环顾着四周,眼中满是泪水和惊恐。
女眷们紧紧地抱住孩子,试图在这最后的时刻给予彼此一丝安慰,可那止不住的抽泣声却暴露了她们内心的崩溃。
孩子们则被这可怕的场景吓得号啕大哭,他们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世界就天翻地覆,只能在恐惧中本能地呼唤着亲人的保护,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行刑台上那冰冷的死亡气息。
当行刑官身着威严官服,迈着沉稳步伐登上高台,展开手中的卷轴,高声宣读潘海的一条条罪名时,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唯有那洪亮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潘海,其一,私通外敌,出卖国家机密;其二,假借矿山镇天高路远,为非作歹”
随着罪名的逐一宣读,百姓们的情绪逐渐被点燃。
起初,他们只是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些令人发指的罪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行刑官一招手,两个空明军士兵抬着一张案几走了上来,上面摆的正是潘海和潘涛的人头。
两张平日里飞扬跋扈的脸此时布满血污与淤青,目光空洞地注视着场内众人。
潘涛的人头,面色灰白如纸,双眼圆睁,那原本应该灵动的眼眸此刻已失去了光彩,只留下空洞的凝视,仿佛还带着临死前的惊恐与不甘。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是想要呼喊些什么,却永远地定格在了这一刻。
鼻孔附近还有残留干涸的鼻涕,沾了很多灰尘,显得十分狼狈。
头发凌乱地散落在四周,几缕发丝被干涸的血迹黏在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狰狞。
脖颈处的断口参差不齐,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凝结,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终结时的惨烈。
:()乌玉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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