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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愿一辈子隐藏在黑暗中,也不愿意滕时看见他的不堪。
然而下一秒,滕时脸色一白。
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抽痛。
“呃……”
无穷无尽的剧痛仿佛永远都不会放过他,滕时身子猛然蜷缩起来,双手掐住胃,修长的双腿痛苦地蜷起,“好疼啊……”
仿佛有尖利的刀子猛地戳进了他的内脏,那声音中几乎带了哭腔,平日里的清冷在酒精的作用下被麻-痹隐藏,不再隐忍,只剩下最本质的情绪。
奚斐然被那一声喊得心肝剧颤,立刻起身的同时再次按住自己的耳朵:“帮我找个医生来,要嘴严的。”
对面手下说了些什么,大概是这么晚很难找到之类的,奚斐然对着话筒里咆哮:“找不到就砸钱,我不信出一次诊给一万他们不来!”
“呃……”
滕时痛得脖颈上的青筋都崩了出来,捂着胃在床上来回翻滚,奚斐然咬了咬牙,终于翻身上床,按住了滕时。
“我的胃……”
滕时修长的手指拼命按住上腹,几乎把胃部压得凹陷了下去,脖颈左右辗转,上面的冷汗反射着淋漓的水光,“疼死我了……”
奚斐然顾不上太多,一颗颗解开滕时白衬衫的扣子。
光滑如白玉的胸腹显露在他的眼前,马甲线清晰地向下延伸进腰带里。
奚斐然只感觉自己蹭到滕时皮肤的手指一阵过电似的酥麻,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不受本能影响,大手按住了滕时的上腹。
“唔……”
滕时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呜咽,俊美的容颜露出了痛苦至极的表情。
掌心下一片冰凉,滕时的胃里像是有什么活物在突突地跳着,揪成了紧紧的一团。
“胃痉挛是最痛的。”
奚斐然记得之前发现滕时总往医院跑的时候他问过医生。
“我们急诊室里每个月总能碰到几个,都是疼到打滚恨不得撞死,这病不大,但真的折磨人,而且一般这种病人都有胃溃疡,很难养。”
祁南瑾已经去世,两个兄弟恨不得他死,又有谁会去费心帮他养胃呢。
奚斐然闭了闭眼睛,他掌根微微用力,按照心中排练过无数次的场景,按了上去。
“啊……”
滕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发抖,“好疼……”
“就得用力一些,”
奚斐然柔声安慰着,“往外侧打圈按摩,很快就揉开了。”
滕时喘息着看着他,那朦胧中带着水雾的眼神太可怜了,看得奚斐然心脏直抽。
他实在受不了,干脆抓过滕时刚才的黑色领带,缠在了滕时眼睛上,然后狠下心,按照医生教他的手法按揉起来。
“唔……呃……”
滕时痛的仰起头,喉间溢出痛苦的呻-吟,“不要……”
他的衣衫敞开,修长的双腿不受控地挣扎蹬踹着床单,因为眼睛被黑色领带蒙上,更凸显出了下颌线条的优越,紧绷起来的时候,那种无力又绝望的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脆弱美感,美得惊人。
奚斐然的呼吸重了。
封闭的空间内只有两个人,他跪在床上,双腿分开在滕时身体两侧,在昏暗的光线下揉按着滕时的腹部,这场景竟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停……停下……”
滕时摸索着按住奚斐然的胸口,痛苦地推拒。
没有人能经得住这种诱惑,更何况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的人。
奚斐然的眸子暗了下去,心里忽的生出一种想法。
这里只有他和滕时两个人,滕时毫无反抗能力,而他身强力壮。
自己永远无法让自己配得上高贵优秀的滕时,那如果把滕时拉到污泥里呢,让他沾染上自己的污浊,也是某种变相的平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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