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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口之家,夫妻闲居在家,用父母留下的余财。
但当日县令得子,于城门发米与布帛,丈夫说未初正在城门领米,但周围无熟人作证,所以他也算不得清白。
而他妻女巳时便出门访友了,因他从不过问,所以也不知妻女去了何处。
他妻女至今未归。”
傅徽之问:“可有人见到他妻女出门?”
“没有,只有他。”
苏敬又道,“张安也有嫌疑。
当日他忽然身子不适,早早离了酒楼。
据酒楼主人所说,他离开时是午初。
张安是骑驴回家的,一个时辰足矣,他到家应当差不多就是未初前后,可他却说到家时已是未正。
我问他时他说当日驴似是病了,走得极慢,他去县衙报案还借了书生的驴。
可我后来请兽医验过,驴根本没病,而我也试骑过,走得并不慢。”
傅徽之点点头,不作评价,只问:“刘氏的致命伤呢?”
苏敬摇首叹息:“手、胸腹多处刀伤,是失血过多而亡。”
“若杀人者不是与刘氏有仇,便极有可能也是妇人,或是身材矮小之人,无法一击致命。
那杀人者或许也受了伤,可有验过?”
“自然验过,他们身上都是旧伤,无人有新伤。
看见张安右臂的伤,我想起六年前的纵火案。
你说过当日远远看见有人黑巾蒙面站在远处,左手捂着右臂。
虽看不清眉眼,但你当记得他的身形,所以请你回来认认。
待你见到张安,仔细辨辨,看像不像。”
傅徽之没应他,只问:“是食刀砍伤?”
苏敬愣了愣才想起来他问的还是被杀的妇人,便道:“不是,是匕首刺伤。
这也是我不解之处,很少见平民家有匕首。
我派人搜过那四家,家中皆无匕首。
我怀疑或是强盗作案也是因为匕首。”
“那匕首寻到了么?”
“没有。
张安回家时已晚,凶器早被处置了。
从来凶器最难寻。”
傅徽之不再言语,陷入沉思。
苏敬道:“要我说,还是这张安最可疑。
家中还有十两黄金,说什么祖上留下来的,谁会信。
谁知他背地里做过什么?可惜我这几日派人跟着他,未见他有异举。
我等先去见他,若他当真是……”
傅徽之终于忍不住打断道:“纵是他与六年前的纵火案有关,与此案又有什么干系?”
“我想着他既不是善良之辈,纵是杀妻也不奇怪,自有他不寻常的理由。”
傅徽之忽然站起身:“县尉这话,好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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