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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法国,就把他处理掉。
“唔……”
思量间,沙发上的少年发出一声呜咽。
他蹙眉,手指抽动了两下,又没了反应。
家庭医生连忙跑过去检查,然后看向乌丸莲耶:“他就快醒了,我再补一针,让他继续睡。”
说着就从箱子里翻出针和安瓿瓶。
“住手。”
他的声音沙哑沉重,像从粗糙的磨砂纸上滑过去。
“乌丸先生。”
家庭医生点头哈腰等待他的指示。
“我需要他的头脑不会被影响。”
“只要控制好剂量就不会有问题,”
家庭医生说完这句话,迟疑了两秒,放下安瓿瓶,“不过以防万一,还是以物理方式捆住他比较稳妥。”
他熟练地从柜子底下翻出一根牛皮搓成的绳子,把尚未苏醒的泽田弘树扶着坐起来,里三圈外三圈,把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家庭医生蹲在泽田弘树面前绑好最后一个结,抬眼就对上一双阴沉的蓝紫色眸子。
少年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没有太多情绪,又空又冷,像死水冻结成冰。
只一眼,便叫人泛起阵阵寒意。
家庭医生一惊,下意识向后退,重心不稳地栽倒在地上。
幸亏他原先是蹲姿,不至于摔得太难看。
男人没有叫出声,他不敢表现出恐惧,怕被乌丸莲耶厌恶,因此受罚。
他只是在摔倒的瞬间,身体似受寒般猛颤一下。
再抬眼看向泽田弘树,年轻的少年郎眨着懵懂的双眼,脸上空白迷茫的表情向外透露出他尚未意识回笼的事实。
就仿佛刚才匆匆一瞥,泽田弘树眼底冻人的寒意都只是男人的错觉。
泽田弘树垂着脑袋愣了好一会,用力摇摇头,猛然惊醒。
他惶恐地打量四周,挣扎起来:“你们是谁!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
家庭医生没有回话,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乌丸莲耶。
在听到机舱后方传来开门的动静时,他退开两步,为后者腾出空间。
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从机舱后方走过来,他先是毕恭毕敬地把耳朵凑到乌丸莲耶面前,听了几句耳语,才目光凶狠地看向泽田弘树。
男人是被乌丸莲耶养大的保镖,他的任务只有一个——杀掉一切试图靠近乌丸莲耶的人。
他不需要太聪明,不用像琴酒一样会排兵布阵,他只需要做个听话的、能读懂乌丸莲耶眼神的狗,在乌丸莲耶勾手指时扑上去撕碎目标。
他拔出刀子,噌一声扎进泽田弘树坐的沙发里。
冰凉的刀刃在手指内侧切开一道浅浅的口子,一粒血珠缓慢地渗透出来。
泽田弘树惨白着脸冷在原地,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他眼底透露出头次直面黑暗面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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