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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瑶陷入沉思,担心沈家和陆文瑾会对兄长不利,又实在想不到什么万全之策,心烦不已。
她漫无目的地往人群中走去。
此刻已到正午,春日的天气正好,小姐夫人都出门逛街,街边的摊贩热情吆喝,真真是好不热闹。
汀兰指着不远处的卖糖栗子的摊位,“姑娘,小公子最喜糖炒栗子,奴婢去买一些,等小公子下学回来吃。”
季明瑶点了点头。
汀兰从小贩处买了炒栗子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炒栗子,却变了脸色,低声说道:“姑娘,奴婢发现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有了之前清河县的经历,汀兰也比从前更加谨慎机警,她压低声音道:“方才我见那赵记面摊的拐角处,有两个人正在鬼鬼祟祟地偷看姑娘您,莫不是什么流氓地痞觊觎姑娘的美色,尾随姑娘,想对姑娘图谋不轨吧?奴婢怕被察觉,仍旧强装镇定去买栗子,那些人应该还未发现咱们已经察觉。”
季明瑶夸赞道:“汀兰真聪明。”
“不过恐怕并不是什么地痞流氓,他们应该是冲着我手里的账本而来的。”
那些偷了假账本的贼人发现账本不对劲,肯定还会再来,这些跟踪她的人,与那偷账本的应该是同一批人。
季明瑶只盼着太子能早日通过那账本查到杀害张旭的凶手。
她看了看前方的路,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永夜街,绕过这条巷子,便是镇国将军府了。
季明瑶心里有了个主意。
摆脱身后的那些人,将祸水东引。
这几日,陆文瑾可谓是流年不利,那日在沈家,他体内的“骨酥”
发作,便要寻林棠解药。
他欲、火难捱,神志不清,疏解之后,整个人都累的快虚脱了,他觉得那药有些不对劲。
那卖药的胡人说这春药只为促进床笫间的情趣,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服用了也不会有任何不适之高。
可他却总是觉得最近这药发作得频繁了些,甚至还有头晕,产生了幻觉。
昨夜发作亦有此症状,不然也不会被人偷袭打晕,被人捆绑住手脚,季乐瑶像条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
他差点恶心吐了。
他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女人,被随从送上了马车,却又被季乐瑶的兄长季兰辞缠上了。
这兄妹俩都是疯子。
别看季兰辞是个随时会倒下的痨病鬼,可没想到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
他跪在陆府门前,要他迎娶季乐瑶为妻。
陆文瑾自然不愿意,便让人将季兰辞赶走,可那些人还未靠近那病秧子,季兰辞便吐血晕倒了。
陆文瑾觉得晦气。
之后,只要他出府,季兰辞便都会跟着他,他刚进酒楼,进了雅间,还未开始用膳,季兰辞便开始剧烈地咳嗽,搞得他食欲全无。
他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能传来季兰辞的咳嗽声,他甚至都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偏偏季兰辞极有耐心,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一直守着他,好似他只剩这一件事可做了。
可偏偏季兰辞有官职在身,虽然被贬官,但仍是朝廷命官,而且还是不碰都会倒的病秧子,同他讲道理他不听,打不得,碰不得,还挨不得。
他气的想杀人,但季兰辞天天来堵他,他若下手,必定会怀疑到他的手上,那季兰辞阴险,应是早就料到会如此,才会日日都来。
陆文瑾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找两个属下将季兰辞套了麻袋,将他送回了季家。
可第二天又来了。
还引来了无数的围观百姓,季兰辞又晕倒了。
他根本就没碰季乐瑶,是季乐瑶丧心病狂发疯似地缠在他的身上,拉都拉不开,他又怎会娶季乐瑶那个阴险恶毒的女人。
他也并非是来者不拒,他和季明瑶相识多年,一直守身如玉,也只是因为一时酒后意外,被肃王言语刺激,这才碰了林棠,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他真正的女人也只有林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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