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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小曦怀疑何先生是不是夸张了。
邹妈妈在时一直承担着监护人的角色,他的作品邀约都是由信件形式寄给邹妈妈,由邹妈妈转交过来。
邹妈妈走后陆雪丞接走了这份任务,陆雪丞说给到展小曦的都是他甄选过的,展小曦再逐个筛选,留到最后的合作不多,但因为报酬丰厚,再加上他重质不重量的创作理念,一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展小曦知道自己的作品值钱,毕竟传唱度摆在那里。
但他并不清楚,从前也并不在乎——业内人士究竟如何看待他这样一个小年轻的浅淡心事堆砌出来的口水词儿。
与陆雪丞分手之后,展小曦的经济合作基本陷入了停滞状态。
最开始那阵子他也无心做事,当下恢复了些心力,听何先生这么说,他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我没有亲自对接过合作的团队,”
展小曦问何先生,“夏可这个名字……在业界大概是什么段位?跟您……”
他觉得不礼貌,又向下压了压,“跟陆雪丞的作曲水平能匹配吗?”
何先生张大了眼睛看他。
他不敢这样想,可他真心觉得,夏可先生……好可爱。
艺术家多半都有点疯魔,何先生以为自己这样已经足够荒唐了。
没想到还有更离谱的。
“您在说什么胡话啊?”
不好惹
“这么跟您说吧,馆长这次之所以这么为难,是因为润风老师如今深居学院潜心教学,无心接手这类商业曲目,更不为钱所动。”
“他同意接下这支推广曲的唯一条件是跟夏可先生合作。
馆长这边拿到您的词,润风老师就出山作曲,否则免谈。”
林润风早年间绝对算得上是狂浪少年一枚,高智商,好家室,天之骄子般的存在。
踩着侉子车挥霍着风驰电掣的青春,不费吹灰之力就考入了最高学府。
全国学子慕名而不得的录取通知书,他连保存都没保存,入学报道结束随手往车斗里一丢就再没提过。
入学不到一年,觉得课程索然无味,为了打发无聊的大学时光,自己拉了个诗社搞起了文学创作,一不小心斩获了国际知名的文学奖项。
叛逆少年基因作祟,林润风不满于沉淀在纸张上的文字。
那些字句溢出胸腔时明明是那样的激荡人心,一经出世就安静地伏于纸上未免太过可惜。
他想要笔下的文字保持着鲜活跳动的脉搏,于是自行给诗歌编曲,混成校园民谣和摇滚乐曲发表。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创作的黄金年代,大时代改革的浪潮席卷全国,每个人的胸中都激荡着一股蓬勃的、无以言表的亢奋情怀。
热浪扑打在脸上,朝阳照耀下人人沐浴着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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