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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带路。”
麻师四下一看,道:“稍等,小人带了样东西在肚子里,等小人拉出来。”
顾经年道:“你想耍伎俩逃?”
“公子只管看着。”
麻师没逃,说的也是真的,但当他用手指从排泄物中捏出两根小竹管在衣上随意擦了擦就要递一根给顾经年时,顾经年皱了眉,不接。
“何意?”
“含在嘴里,可吐出迷药,就不怕遇到守卫了。
旁人用不得,公子却用得。”
“我不需要。”
“那好。”
麻师也不勉强,自塞了一根到嘴里,招招手,让顾经年跟上他。
两人却是从原路折返,重新回到了春池附近。
“池水能引出六头虺。”
麻师瓮声瓮气地道。
他躲在树丛中,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没见到有鸟儿,方才一拉顾经年,起身,向春池走去。
“站住!”
两个银甲守卫暴喝一声,直接就对麻师扬了刀。
麻师抬头一吐,一团迷雾当即喷向两人的面庞,他一个猫腰,身子便从两人之间窜过去,迅速吐掉嘴里的竹管,换了另一支。
“嗖。”
一支弩箭激射而来,麻师就地一滚,喊道:“公子,救我!”
另一名银甲守卫已赶到,麻师连忙张口一吐,以迷雾将他喷昏。
可转头一看,最后一名银甲守卫已杀至,扬刀就劈。
麻师这趟来除了两根应急的管子,什么都没带,一时也只能坐以待毙。
“噗。”
顾经年扑上,中了一刀,却也将那银甲守卫扑倒,挥匕便刺,与之缠斗。
麻师不看他们的打斗,起身向春池跑去,余光看到倒地的银甲守卫腰间挂着了一副鹿皮手套,遂一把将它拽下来,一边跑一边戴了一只在手里。
终于,他跑到春池边。
小池塘由灰色的怪石砌成,五尺见方,里面的水浅而粘稠,恶臭扑鼻。
麻师拿起另一只鹿皮手套往池中一捞,捞起满满当当的池水。
他捧着池水转身就跑,根本不管顾经年还在与守卫恶斗。
只在路过那三名昏倒的守卫之时,拾起刀,在他们脖颈上一抹,把池水倒了些许在血肉上。
做完这些,他丢下刀,朝着山下那火光璀璨的宫殿跑去。
他太兴奋了,满眼放光,不停喘着气,嘴里却自言自语地叨叨了一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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