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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很低,安歌地微微低头才能入内。
看着那女子手扶着肚子,行动略显不便。
穆风冷冷地笑了声,悠悠感叹:“呵,看来苍天待他不薄,临了还给他留了后。”
“临了?”
安歌听到这二字,不由地心惊肉跳,害怕得浑身都要颤抖了起来。
“是啊,他快死了。”
穆风婆娑着脸上的疤痕,笑得阴森可怖,恍若是从地狱里爬回的恶魔。
安歌使劲地摇头,她甚是有些地语无伦次,迫切地想证明穆风所言非实。
她努力地扯了笑颜,大声地说道:“不会的,你以为噬心蛊真的无药可解吗,我告诉你……”
“馨德太后的长生果吗?”
穆风一声轻笑,声音还是那般温柔。
安歌显然是愣住了,不解穆风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穆风笑了笑,轻轻地开口:“那是假的。”
“假的!”
安歌失神地呢喃。
“是啊,假的。”
穆风的声音低柔,仿佛是在哄她相信,那白衣已然命不久矣。
卷薄雾浓云愁永昼柔嘉七年,菊月逢清秋。
繁华的锦都城,商来客往,走卒叫贩,好不热闹!
行人步履匆忙,谁都不甚在意,这街道旁突兀的荒凉,那清冷院落荒草斜生,破败的大门结满蛛丝儿,摇摇欲坠的匾额,“白府”
二字隐约可变,曾经的无限风光已然不在,一代名相的功与过,早在历史的洪荒中掩埋,留与了后人评说。
一叶肃杀飘零,一声唏嘘长叹。
对街老张面馆的老张摇了摇头,将那洗得发白的毛巾往肩上一搭,继续又招呼起了生意,可哪有客人敢来?想着,老头又是长吁短叹,拿眼偷瞄角落里的客人。
那位穿着红衣的“大爷”
,真真是他的祖宗!
此事还得从三天前说起,那天老张如往常一样,在对着白府的小巷弄里支起了面摊,这时来了位红衣的年轻人,长得白白净净的,身后跟着个天仙似的姑娘,还有个半大的小童。
看这三人打扮,定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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