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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第一次见到季晚棠是在横店冬夜的片场。
那时他刚拍完一场雨中跪戏,发梢滴着冰水,羽绒服下的衬衫被血浆染得斑驳。
女孩穿着鹅黄色羽绒服蹲在监视器旁,导演喊卡的瞬间突然蹦起来,把暖手宝塞进他怀里。
"林老师,您膝盖还好吗?"她说话时呵出白雾,睫毛上沾着不知哪飘来的雪花,"这个暖宝宝您垫在戏服里吧,我试过温度不会烫伤皮肤的。
"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总在片场跑腿的姑娘是投资方塞进来的实习编剧。
季晚棠就像她名字里的海棠花,安静绽放在各个剧组的角落,把所有人的台词本标注得工工整整,在茶水间煮姜茶时偷偷往他杯底放蜂蜜。
杀青那夜飘着鹅毛大雪,林深攥着两张飞往北海道的机票等在酒店后巷。
季晚棠裹着羊绒围巾跑来时,发梢沾着雪粒像撒了糖霜。
她盯着机票上"札幌新千岁机场"的字样,眼睛亮得胜过身后万家灯火:"林老师真的要带我去看樱花?"
"不是说好杀青宴结束就出发?"他摘下自己的围巾裹住她冻红的耳朵,"现在飞过去还能赶上早樱。
"
他们在函馆山顶的缆车里接吻,玻璃窗外是沉入深蓝夜色的津轻海峡。
季晚棠的眼泪落在林深手背,烫得他心脏发疼。
"等合约到期我就退圈,"他吻掉那些咸涩的水珠,"我们去轻井泽买栋木屋,你写剧本我开咖啡店。
"
后来林深真的在轻井泽买了地,木屋却始终空着。
确诊急性髓系白血病那天,他正在试穿婚礼用的西装。
医生指着CT片上蛛网般的阴影,说像樱花凋谢时落下的雪。
"别告诉她。
"林深把诊断书锁进保险箱,继续接那些危险的武打戏。
威亚断裂摔断三根肋骨时,他躺在救护车里给季晚棠发语音:"今天吊威亚看到云层里有彩虹,突然想起函馆山的夜景。
"
季晚棠在电话那头笑,背景音是机场广播:"我在羽田机场转机呢,这次去纽约跟组学习三个月......"她突然压低声音,"你猜我在免税店买了什么?是函馆山夜景的拼图,一千片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