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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的食指在手机屏幕上反复划动,顾沉的微信头像始终灰着。
窗外的梧桐叶簌簌作响,她蜷缩在飘窗的毛绒毯子里,膝盖抵着刚拆开的CT报告单。
诊断栏的"胶质母细胞瘤四级"被阳光晒得发烫,像团烧红的铁块烙进视网膜。
床头摆着三只玻璃罐,装满顾沉手折的星星。
最旧的那罐里藏着张泛黄的便签纸:「等小夏博士毕业,带你去北极圈看极光」。
那时他刚在建筑工地摔断两根肋骨,用打着石膏的手歪歪扭扭写下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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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暴雨夜,林夏在便利店值夜班。
卷帘门被敲响时,她正蹲在货架前整理临期面包。
浑身湿透的青年倚在门边,雨水顺着工装裤滴成小水洼,左臂夹着被泡发胀的图纸筒。
"能借个充电器吗?"他睫毛上挂着水珠,像误入人类世界的落难精灵。
顾沉用烘手机吹干图纸时,林夏看清上面密密麻麻的等高线。
"你是建筑师?"她递过热可可,瞥见他虎口处暗红的烫伤。
"工地的混凝土工。
"他自嘲地笑,喉结上的水痕随吞咽滑动,"这些是偷学的。
"
后来每个雨夜,顾沉都会带着浸湿的图纸来便利店。
林夏在收银台后支起折叠桌,用荧光笔帮他标注数据误差。
凌晨三点的白炽灯下,他教她看建筑平面图,教她如何在承重墙位置画星芒符号。
直到某天图纸变成建筑事务所的offer,他攥着她的手说:"小夏是我的北极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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