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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
钱继昌不耐烦地说道,“轮得到你教本少爷做事?”
“不敢不敢不敢。”
那人连声赔罪,叫来旁边站着的小厮,“今天这间房的花销从我账上出,权当是给钱少爷赔礼道歉。”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今天一行人花的可不少,这几壶茶下来少说千两银子,对钱少爷来说倒是不多,但对于他们来说……
没人多说半个字,只要能讨好到这位少爷,别说是几千两银子,就是万两黄金,他们也得倾家荡产给他搞来。
毕竟士农工商,他们再有钱也不过是商户之子,这位钱少爷可货真价实的是官宦之后,背后站着的还是谭文公那尊大佛。
钱继昌听到那人要抢着付钱也没说什么,只是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脸色倒是肉眼可见地好了一些。
众人纷纷长舒一口气。
“本少爷就是想看看,这破落户,到底想搞些什么名堂。”
钱继昌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个人就是江慕白?陈理晖提过的那个一无是处的小舅子?”
身后随从恭敬俯身:“正是。”
钱继昌“嗯”
了一声,满脸瞧不上的样子:“先看看。”
……
沈惟舟现在已经走到了管事面前。
他微微颔首,很是温和地问道:“不知江慕白江公子,就是那边那位,是否在此处抵押下一把剑?”
管事微微迟疑:“……”
沈惟舟轻轻笑了一下:“那把剑并非他所有之物,不瞒您说,今日我来就是要取回我的剑。
这把剑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还望管事行个方便。”
“至于答应江慕白的事,自然也不用履行了。”
沈惟舟说的是那今晚宴席的入场资格。
江慕白拿剑换了入场资格,那他把剑取回来,取消江慕白的入场资格也是理所应当。
管事犹犹豫豫:“确有此事……江公子确实抵押给观星楼一把名剑。”
“只是这,这抵押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再要回去呢?”
越想越是那么个事,越说越顺,管事的脸上展露出一丝不悦和谴责,“这不合规矩。”
沈惟舟那双遮掩后依旧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这本来就是秦随的东西,他没有处置权,江慕白更不会有。
只是现在秦随不在,于是沈惟舟平静道:“我是剑主,我就是规矩。”
“剑在哪。”
管事见沈惟舟如此坚决的模样,脸上为难之色渐浓:“这……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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