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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那儿没动,伸手试了试水温:“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你自己洗,我怕他的骨灰,你舍不得洗干净。
毕竟,你刚才还奢望他能救你。”
听出这语气不对,我看他一眼,见他眼神已经极度危险,不敢造次,背过身,将大衣衬衫脱掉了,穿着长裤就要进浴缸,却被他一把按在浴缸边缘,扒下了外裤,连内裤也一把撕去了。
“吞赦那林!”
我大惊,一扭头,就见他顶着我那儿瞧,眼神幽深,显然起了其他的心思,想到他那可怖的尺寸,我吓得头皮发麻,只好期期艾艾地求他:“医生说,我还没好,这几天都不能再行房事了。”
他目光未挪开,按着我腰的手也丝毫没松,红玉髓戒指抵在我尾骨处,威胁意味地轻轻摩挲:“染染,我说过,你现在,该唤我什么?”
“夫,夫郎……”
吞赦那林一边眉头微微一挑。
按住腰身的手一松,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进了浴缸。
被扒了个精光泡在水里,我动也不敢动,吞赦那林却衣衫齐整地坐在浴缸边,捏着我的后颈,像主人给家猫洗澡一样给我擦洗身体。
——对比前晚明洛进来被我赶出去的情形,这简直就像是我的现世报。
我的规矩,我的原则,我的脾气,我的底线,都被吞赦那林捏在手心里揉得稀碎,我却连吱个声的勇气都没有。
全身上下给他洗了个遍,连那处也没略过,才又给他抱出去,抱到客厅沙发上擦揉头发。
屋里没开暖气,他怀里又冰,我冻得只打哆嗦,他似乎察觉到,动作一停:“这宅中,可有地炉?”
地炉个鬼啊,什么年底还用地炉?
“有,有暖气。”
我裹住浴巾,开了暖气总闸,拿了吹风机,坐在一边吹了会,又被一旁看着的吞赦那林抓过去,将我按在怀里吹头发。
我挣扎不过,也逃不掉,只好不动了,只是一颗被他吓疯的心还是在胸腔里上下乱窜,没一会能消停。
我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整到这种地步的?
不想和人结婚,结果和不是人的存在结了冥婚,不想给人栓着,结果落到了不是人的存在手里,被他拴得严严实实。
这是我薄待了明洛的报应吗?
“染染,你的干净衣物放在何处?”
我回过神来,才感到头发干了,背后都因屋里的温度沁了一层薄汗。
“我自己,自己去穿。”
“可是在我们刚才待的房间里?”
他抱着我,回到卧室,把我放在床上,自己去翻起衣柜,不一会儿,就翻出了一套睡衣。
见他走到床边,我裹紧了浴巾。
被他亲手洗澡就已经够屈辱了,还要给我亲手穿衣服吗?
这种事情连我养母在我五岁以后都没为我做过了!
“染染,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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