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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对了对眼,噤若寒蝉,都不大敢说话。
刘清慰没辙,束手无策,想哄我又不知作何解释,一来,他觉得自己救人是善举,二来,还受了冻,不该得不到理解。
但仔细一想,自己在妻子面前连续两次对别的女子奋不顾身地相救,身体又挨得那么亲密,是有些心虚。
于是无可奈何道,“哎,不用了,我去曾襄那儿挤挤吧。”
三辆马车一前一后驱离了踏雪湾。
独坐在绸车内的我仍旧心烦意乱,刘清慰救叶知秋的画面反复在脑海里闪现。
偷来的爱情,偷来的亲情,偷来的身世,随时可能被捅破的谎言都如滚滚重石积压在了我的胸口。
我太需要静静了,我也必须静下来,千万不能乱了分寸。
“木槿,掉转车头。”
我对外面驱车的木槿与车夫道,“我们先不回去。”
“吁——”
车夫停马,回头望我,“那姑爷他们在前面呢,要不要先叫住他们。”
“不用了。
我们继续留在踏雪湾逛逛吧。”
以为主子在闹脾气,下人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照吩咐行事。
到了梅园门口,我也不想行事太绝,便吩咐车夫在外守着,免得刘清慰回来寻不见人。
人们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终究是希望他能回头哄哄我,重视我,在意我的。
尤其是在现在,没有安全感,感到强烈失重的时刻,我太需要他表现出永远站在我这一方的坚定了。
黄昏将至,梅园中人迹渐少,我往梅林深处走,逛着逛着竟与木槿走散了。
我只得回头唤,“木槿——木槿——你在哪儿啊?”
这呼声没帮我寻到木槿,倒是唤来了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做渔夫打扮的翁斐!
当时我还未认出是他,只感觉身后有人影靠近,便猝然停下脚步,猛地警惕转身,险些一个趔趄,差点撞进了他宽厚的胸膛。
待看清斗笠下的俊颜,我才惊得愣住,怔怔地望着他,一时间忘了该退后行礼。
直到他下垂的薄唇噙起浅笑,我才意识到该行的规矩和礼仪,忙退后两步,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起来吧。”
见我因知晓他的身份而变得谨小慎微,他略失落,神色眉疏目淡了起来,“就你一人?”
我起身,浅浅颔首,“与贴身丫头走失了。”
日渐西照,一阵风吹暗香微度,熟透的浅粉细红零落委地,有几瓣残花还飘谢到了翁斐手提的篓筐里,惊起肥鳜一阵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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