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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云心月用手肘撞了撞少年腰腹,“你看这块石头,觉不觉得它很像一样东西?”
就是一下子没想起来。
楼泊舟垂眸,还没回答她,跑出去的侍卫又流星一样,“咻”
的就回来了。
他手中提着一捆绳子,先将一头抛给伙伴,一头绑在自己腰上,握紧短匕首,谨慎下行。
云心月注意力转走,紧张盯着漆黑洞口。
好半晌,下面才摇了摇绳子,传回来空旷的、带回声的回应:“下面安全,可以下来。”
侍卫还想下,她拦了:“我和圣子下去,你们守好上面。”
她拉上楼泊舟的手腕,也绑上绳子往底下去。
洞底下是一片窄小的居室,有简陋木板拼起来的床,还有块石头,上面放了碗筷和铜壶。
碗里面的饭菜已经干硬,成了上面铺着一层霉菌的小石子。
“这里还有锁链,看来他们把人弄到这里以后,会休息一夜。”
云心月蹲下来,捞起那锈迹斑斑,只有几处光滑的铁链。
忽地,她发现角落好像有什么痕迹。
居室光线模糊,她看不清楚,朝后面伸手:“谁给我个火折子什么的东西,需要照明。”
下一刻,楼泊舟将自己带着的火折子吹亮,递到她手上。
云心月头也没回,接过后便对照墙角,还用手帕缠着手指,把泥土蹭掉。
“这不是——”
她霍然回眸,朝楼泊舟使了个眼色,“杨家村那条鱼的符号。”
好家伙,证据全部都指向连蘅小娘子。
楼泊舟眼神好,垂眸也看得清楚,便没有蹲下。
云心月没听到回应,拉着他蹲下来:“这里,你看看是不是。”
“嗯。”
楼泊舟想起弟弟的叮嘱,多说了一句话,“的确是杨家村白发疯子所画,也是在云霄楼的连蘅身上看见的青玉鱼。”
云心月托腮,看着他,再次求证:“云霄楼真的养了蛊?”
“嗯,数量不少。”
“连蘅真的不会控蛊、炼蛊?”
“嗯,炼蛊和控蛊的人,身上会留下气息,蛊虫能识别。”
“那会不会,连蘅是幕后操纵的人,她手下会炼蛊、控蛊呢?”
“不清楚。”
楼泊舟想了想,“不过在幻天楼里,我们碰上那个不好好穿衣服的男人,他会炼蛊、控蛊。”
谁不好好穿衣服?
云心月回忆了一下,想起那位散衣披发,带着几分潇洒肆意的男人。
哦,他啊。
她小声嘀咕:“莫非,幻天楼是云霄楼的地下产业,连蘅明面上是个扫地僧角色的小喽啰,实际上却是两大产业的背后大佬?”
对了。
掌心与拳头一碰,她又想起一个之前没注意的细节。
之前在云霄楼,不就有两个人闲聊八卦,其中一个人问另一个人有没有听到她的歌声,而不是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件事情。
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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