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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伤口捂久不见天日,只会在皮肉下发脓生疮烂进骨髓。”
“既是生了脓疮的肉,何不捅破挖掉。”
谢珩看着她,声音温柔平静:“孤等这一日,实在等得太久太久了。”
“怕你发现,又怕你回避。”
“从孤母后自缢东宫的那一日起,孤失去了所有,孤曾经立誓,总有一日孤要寻到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珍宝,而她只能完完全全属于孤一个人,谁也抢夺不走。”
“善善你看。”
“孤这不是寻到了么。”
谢珩伸手把人紧紧抱入怀中,在姜令檀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神情并不如他语气那般随意轻快。
这漫长好似没有尽头的夜里,没人能猜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更没有人知道,自从他发现自己爱上她的那一日起,他就如同病入膏肓的赌徒,表象外所有的伪装都成了他的赌注。
在她面前,他首先丢弃了规矩礼教,至于仁慈贤善被他踩在脚下,端方君子更是嗤之以鼻。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无须再如履薄冰,也不用被处处制约,因为他亲手杀死了自己全部的体面。
血肉浇筑成的面具下,他生来就是彻头彻尾的魔鬼。
……
可魔鬼能有多贪婪呢,只是要藏个人而已。
在这一刻,姜令檀感到无比挫败,她如同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被他干脆利落抱了起来。
书房外,停了马
车。
他抱她上去,也不说话,只是用手在窗子前敲了敲。
马车动起来,一路畅通无阻,她不知会被他带去哪里藏起来。
“谢珩,求你,我求求你……好不好?”
她看着他,眼里尽是哀求。
谢珩按着她一双手,俯下身,冰凉的鼻息落在她脸上,明知故问:“求我什么?”
“求你放过我。”
姜令檀绝望闭上眼睛。
“既然是求,不知善善能付出什么?”
他掐着她下颌的拇指往上,如同暗示一般,在她唇瓣抚弄。
力道时轻时重,直到把她惨白的唇揉得泛红微肿,他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那手只要再浪荡几分,从能探|入|她红红的唇内,搅|动舌齿。
姜令檀起先是愤怒的,浑身发抖,甚至不顾后果去咬他的长指。
可她一旦咬他,他就更加变本加厉加重力道,直到她吃了苦头学乖松口,他才不紧不慢抽回手,半点也在意月牙形状的齿印,正血流不止。
……
昏暗内室。
层层纱幔最深处,锁链摩擦出清脆声响。
姜令檀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长时间不见阳光,她皮肤呈现一种脆弱的冷白。
她浑身被汗浸湿,蜷成一个团缩在床榻上。
脚腕锁着一条长长的华贵银连,烛光交映,是寒冷的霜色。
自从被他送来的那日起,他就像消失了一样。
每日三餐都有丫鬟送来,等到夜里,会出现一位哑婆提了热水给她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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