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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庭立即上前哄道,“先看大夫要紧。”
姚沐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的互动,暗自惊讶——将军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的威严呢!
“去书房说话吧。”
赵夜阑将姚沐泽带到了书房去,关上门,瞥了一眼紧随其后的人,默默移开了眼睛,看向姚沐泽,道:“请坐。”
“我就不坐了吧,天色已晚,我早些为大人你看完诊,好回去吃晚饭。”
姚沐泽笑了笑,打开药箱,拿出布包垫在他的手腕下方,开始把脉,一会蹙眉一会叹气的。
“怎么样?”
燕明庭在一旁问道。
“大人体虚畏寒,积郁成疾,好似还有外伤成因,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调理好的。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我先开点温和的方子,再就是大人要多注意身体、调节情绪,勿要操劳。”
姚沐泽叹道。
“嗯,我知道了。”
赵夜阑对自己的身体有数,这才开始切入正题,状似无意地说道,“姚大夫,我有个远房亲戚,前些日子得了种病,有大夫检查过,是中毒所致。”
“什么样的毒?”
姚沐泽来了兴趣。
赵夜阑看向燕明庭,燕明庭接话道:“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服用后一段时间会头晕乏力,神志混乱。”
“太模棱两可了,我可否见见那位亲戚?”
“他过世了。”
赵夜阑道。
“那尸体可有何异常?”
赵夜阑摇头,他连鲍伦的面都没见过,又如何知道他的尸体情况。
这时,燕明庭却忽然说道:“有的,尸体一天后,头骨就已经发黑,还没有明显的尸臭。”
其余二人一惊,姚沐泽开始思考毒物,赵夜阑却有些震撼地看向燕明庭。
燕明庭事先压根不知道鲍伦也中毒了,所以知道尸体异常的原因,只能是因为……中了同一种毒的老将军。
开棺验亲生父亲的尸体,何其有魄力,又何其辛酸。
燕明庭身上还是湿的,手心里都是水,他直勾勾地盯着姚沐泽,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这时,手心里被人塞了一块锦帕。
他低头一看,赵夜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轻描淡写地说:“别到处滴水。”
燕明庭紧紧攥起帕子,而后松开,低头擦着手,余光瞥过去,恰巧撞见赵夜阑暗中打量的视线。
对方一愣,倏地转回了头。
燕明庭无声笑了一下,将帕子还回去,顺势在他肩上按了一下:“多谢。”
赵夜阑沉默地盯着地面,没有回话。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听师父提起过,南疆善用毒,有一种便是无色无味,生前让人一直混乱,头昏脑涨,到死后才开始散发出一些香气,会掩盖尸臭。”
姚沐泽忽然道。
“南疆?”
燕明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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