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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屿知道,陆在霖不要他了。
易感期的这几天,也许是他拥有陆在霖最后的一段幸福的时光。
他沿着床边坐下,用温水给他擦着身体降温。
然后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陆在霖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黑了,房间里只剩一盏昏暗的小夜灯。
“齐屿……”
“我在。”
齐屿立刻就应了声,陆在霖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才看见了坐在床边的他。
喉咙沙哑干痛,陆在霖小声地说了句:“我想喝水。”
齐屿给他倒了杯温水,扶他坐了起来,看着他喝完后,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杯。
陆在霖摇了摇头,水里面加了点蜂蜜,甜滋滋的,他的嗓子都感觉好了很多。
只是他现在感觉浑身酸痛就像是被卡车碾压过,有着不少破皮的伤口,摩擦到皮肤感觉很疼。
他看着不说话的齐屿,委屈道:“你是属狗的吗?”
齐屿耸拉着脑袋,没有说话,还真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陆在霖无奈地说:“吃完想不认账啊?”
在齐屿还没来得及说话前又说了句:“还是说,你想跟我分手了?”
“我怎么可能会想要分手。”
齐屿急促的声音响起,想要握他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陆在霖见状,故意说:“你现在连碰我的欲-望都没有了吗?”
齐屿着急地想要解释:“我……没有……不是。”
“对不起。”
齐屿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重复说了句:“对不起。”
陆在霖回握着他的手,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灯光很暗,可陆在霖还是看到了从齐屿眼角滑落的那颗晶莹剔透的泪水,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陆在霖惊了下,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坐在齐屿面前,动作的拉扯让他倒吸一口气:“好疼。”
齐屿手无足措地看着他,因为他身上的小伤口太多了,齐屿不敢碰他,怕弄疼了他。
“为什么不抱我?”
陆在霖扁嘴,看着齐屿的目光充满了委屈。
齐屿颤抖着朝他伸手,问:“我可以吗?”
陆在霖向前扑到他的怀里,哼声:“爽都爽完了,你现在才问,是不是太迟了?”
“对不起,我的易感期没办法冷静下来,控制不住想要去找你,还将你弄成这样。”
齐屿抱着他,就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陆在霖感觉浑身上下可能都没有一处是好的,打哪哪都疼,大腿和后劲的腺体,还有胸口简直就是重灾区。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他现在只想安抚一下他的Alpha。
陆在霖在齐屿的怀里抬头看向他,亲了一口他的下巴,说:“是我该说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住院一个月,我妈在医院陪了我一个月,你都不知道,我每天有多无聊,又不能玩手机,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我……”
齐屿闻言把他抱紧了,“没关系的,等多久都没关系。”
陆在霖心里一颤,低垂着眼眸,轻声说:“我那时想给你打电话,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接着就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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