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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邢刻和老杨聊了很久。
久到太阳下了山,漫天红变成黑中剩那么一点红。
许拙手里的两包子都凉透了,两人才聊完。
而等到聊完之后,邢刻明显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包子冷啦,得热热吃。”
许拙当时这么对邢刻说,也是叮嘱老杨。
然而老杨那种随性的人,哪里会热乎吃,直接咬着个冷包子就走了。
临走前,还含糊地提醒了一句:“没抓到人之前,进出还是小心点啊,结伴走。”
许拙只来得及哦一声,人就一个转身没影了。
许拙眨巴眼看看来去如风的老杨,然后缩到邢刻身边说:“杨叔叔和你说什么啦?”
邢刻把包子揣进了兜里。
许拙皱眉:“脏,别这么放。”
邢刻:“……”
于是又拿出来。
往筒子楼里走的时候说:“没说什么。”
“聊那么久呢,怎么会没说什么。”
许拙舔舔唇,这个时候才开始吃老杨给的茶糖。
大院里的小孩儿盯着他手里的茶糖,蠢蠢欲动要张嘴,许拙吐吐舌头道:“我就一颗,叫哥哥也没用啦。”
那小孩愣了愣,于是也学许拙吐舌头。
但因为年纪小,动作迟缓,看着滑稽。
“不教人好。”
邢刻说。
“不就做个鬼脸吗,有什么不教人好。”
许拙一边说,一边快步追上上楼的邢刻。
他们现在长大啦,大院门口到筒子楼的这几步,走起来都比以前快多了。
来去如风的,再也不用像小时候一样,让人担心会摔跤。
“你还没说呢,老杨跟你说什么啦?”
许拙抬起头说。
许拙其实也不是非得问个答案。
主要是他的的确确在旁边等了邢刻那么久,以他的性子,不问那才奇怪呢,邢刻一秒就能想通他和老杨串通了。
就得这样追问,才比较符合他什么也不知道时的样子。
上边的邢刻停下脚步,垂睫看许拙。
许拙一脸无辜地抬脸看他。
“老杨说,有些大人长到那么大了也不一定如小孩。
让我想想我是想做那样的大人,还是想做其他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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