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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乔抒白刷到了展警官今晚在上都会区出席夏季记者协会晚宴的新闻。
私人影厅老板娘原先给他单独留着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他的生活气息了。
红色的皮沙发干干净净,老板娘给他拿了一套被褥上来。
被子新洗过,闻起来香香的,有一股烘干机的手感。
就在不久之前,乔抒白给老板娘转两倍住宿费,告诉她自己有了大房间时的风发意气,比夏天的水汽蒸发得还要快。
幸好乔抒白早就习惯希望落空和各类侮辱,不过就是回到以前的生活,没什么大不了。
有时候乔抒白怀疑永生人体改造也改造了他的精神,让他变得难以消极很久,他把被子在沙发上铺开,躺上去,心里已经不太难受了。
房里灯关了,手机屏幕很亮,新闻给了展警官的背影一张特写。
展慎之拿着干净得发亮的香槟杯,站在上都会一位议会成员和他的太太面前。
两人都比展慎之矮很多。
乔抒白酸溜溜地腹诽:真像个保镖。
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嫉妒,议会的上等人怎么会对保镖笑得这样讨好。
怪不得展慎之对他的奉承免疫,原来大家都对展警官这么笑呢,乔抒白没有一点竞争优势。
“睡不着吗?”
盯着照片看了两分钟,展警官的声音不期然间响了起来。
乔抒白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深呼吸后,说:“展哥,你在照片里真帅。”
展慎之没接话,过了几秒,说:“我得后天再回摩区。
明天参加前哨赛的公开宣誓仪式。”
乔抒白说“好”
,有些好奇地问:“展哥,那公开宣誓,会有你的正脸照片吗?”
“不知道,”
展慎之说,“会吧。”
他问乔抒白:“怎么了?”
“没什么,”
乔抒白放下手机,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对展慎之说,“展哥,我回影厅住了。”
他觉得展慎之忙了一晚上,肯定不知道原因,便解释:“下班之后,在电梯门口,劳森摸我。
我不敢和他一起上楼。”
他说这些,不完全是为了让展慎之内疚,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但他实在想倾吐心中的郁结,又不想让老板娘了解他在俱乐部混得这么糟糕,更不想金金更担心他,所以除了展慎之外,他没人可说了。
展慎之是始作俑者,如果展慎之是普通人而不是市长家少爷的话,明明有义务听他倾诉,甚至应该被他大骂一顿的。
可惜,展警官根本不懂。
他也不敢骂。
静了一会儿,乔抒白听到展慎之说:“是我没考虑周全。”
“别这么说,展哥,”
乔抒白见好就收,懂事地替展慎之圆场,“你也没有别的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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