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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亭如今正得圣宠,又是他侄孙,晋王当然愿意卖他这个面子。
当下也不再与嘉禾计较,只兴致缺缺的走开了。
程令芝瞪大眼睛看着空了的酒杯,胸口一堵,立刻慌张起来。
遭了!
那杯掺了药的酒竟被别人喝了。
这若是待会儿药性作起来,可怎么得了?若是被人现她给长公主独子下了药,她便完了。
程令芝心下乱成了一片,正在此时晋王拽着她的手不耐道:“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跟我走。”
程令芝只得跟晋王走了,她心虚到不行,可仍安慰自己,到时候她只要咬死不认便行了,反正那杯掺了药的酒早被沈云亭饮尽了,死无对证。
嘉禾抬眼看了沈云亭一眼,随即低下头,心道他不是方才离席了,怎地这会儿又回来了,还恰好替她解了围。
无论如何嘉禾客客气气道了声谢:“多谢大人解围。”
“不必客气。”
沈云亭站在原地,眼睛一动不动停留在嘉禾身上。
沈云亭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离她如此近,总想多停留一会儿。
她说不想见他,他只能偷偷在身后留意小心护着她。
见沈云亭站在原地不走,嘉禾微抬头淡声问了句:“大人还有何事?”
“无事,我……”
沈云亭对上了嘉禾圆润水灵的眼睛,心猛地扑通一跳,他伸手捂住胸口。
奇怪,好像哪里不对劲。
嘉禾盯着他问:“大人怎么了?”
“我……”
沈云亭晃了晃昏沉的头,半睁着眼神色略有些迷离,“你真美。”
嘉禾一愣瘪了瘪嘴,刺了沈云亭一句:“大人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蹩脚情话的?”
沈云亭抬头托着晕的头:“不是情话,是真的。”
他说的没有半点作假。
平日他便觉得嘉禾很美,今日觉得她美得异常。
乌随风轻柔地在她脸皮擦过,擦得他心痒。
卷翘长睫之下圆润的眼满含水光,似要将他溺死,翘鼻之下的嫣唇微微一抿似透着甜香,诱人沉沦。
她美到他心不停地颤。
他一向自制力极好从不急色,也不知怎么了,莫不是因为许久未同她靠近了
想得慌,方才只盯着看了她一会儿便觉得想对她做些疯狂的事,脑中不停地浮现前两世他们翻滚在帐中的画面。
欲念越来越重,沈云亭闷哼了一声。
嘉禾皱着眉盯着他看。
沈云亭被她盯得面庞一红,抿唇转过身不去看她。
再看下去他怕出事。
嘉禾莫名其妙,低喃了一句:“奇奇怪怪的。”
沈云亭隐忍着心中不堪的念想,迈步走到离嘉禾稍远的席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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