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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抱着泛旧的书包出神,坐一会儿的功夫,疲累再次促使他躺下睡觉,他卷入铺满兽褥的石床,昏沉沉地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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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再睁眼已至夜色,视野漆黑。
微弱的风声仿佛隔着耳膜刮弄,江言裹好了兽褥走下床,洞口处的平台落着细白的雪花,偶尔能窥见从四周几处山洞亮起的火光,他这儿没生火,伸手瞧不清五指。
尽管没生火,还下了小雪,可只要用兽皮包好身体,对比之下,没有原来在山上那会儿寒冷,是江言能忍受的温度。
他睡睡醒醒,似乎过了一天一夜,又或者更久。
江言现下没有时间观念,过去照着身体习惯养成的生物钟再次被打乱,毕竟路途上他总不分日夜,不分场合的睡在撒特德怀里,恢复正常的生物钟还需要一定日子。
他幽幽叹气,甫一转头,看见身后拢起来一道影子。
江言迎了过去。
“撒特德,你回来了?”
撒特德单手拎着东西,另一只手揽在江言腰后,把他往洞内带。
江言问:“醒了几次总不见你,刚回来有很多事情忙么?”
撒特德带回一捆木柴,还有一罐子水。
江言生病的时候总要烧热水喝,清水无味,撒特德想起部落里有股舐泉,回来时特意绕去舐山盛了水带来。
点了火,照明山洞。
江言用火暖了暖手,他的手受冻后长出好几个冻疮,赶路时冻得没知觉,现在又痒又疼,总想挠几下。
他看见撒特德拎的那罐水,笑道:“阿尔白日的时候给我送过水,还没喝完。”
撒特德的这份心思让他高兴。
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撒特德真的把他带回部落,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部落的环境比在那边好很多,起码适合人类生存。
火苗在撒特德银灰色的眼瞳下幽幽摇晃,他把舐水递过去,低沉道:“尝尝。”
江言不明白清水有什么好尝的,他下意识靠近男人,尝了点罐子里的水。
倏地,江言双眼放大,瞳孔颤动。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撒特德:“这……这水居然是咸的,盐水?!”
撒特德还没有咸味的认知,他见小人儿喝了水后好像有别于平日的兴奋,沉声解释:“从舐山接的水。”
江言忍不住再次饮用几口罐子里的水,十分确定撒特德带回来的水是盐水。
原来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盐,无奈撒特德他们还没有盐的认知。
他抱着罐子傻笑,撒特德蛇尾一卷,把小人儿带到怀里,捏捏他清瘦的脸庞,皱眉。
江言清瘦许多,本来就很弱小,再瘦下去还怎么……
撒特德打算明日让人多送点肉过来。
**
江言把罐子里的盐水收好,时值半夜,兀自跟撒特德说了会儿闲话,不一会儿眼皮逐渐耷拉。
他勉强撑起身子,定定望着男人。
“撒特德……”
“部落里的人,也就是你的伙伴们……好像不欢迎我,为什么啊?”
因为他是外来人员吗?
撒特德把江言拥入怀里,低声催促他休息。
江言还想再问,奈何实在太困倦,只好倚在对方怀里接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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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是被舔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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