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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睁着眼,感受到谢忱言的嘴唇贴上来,在他薄薄的眼皮上亲吻。
「我以后下班了就回来。
」
「我也没有在外面随随便便叫别人老公。
」
祁漾无力地说。
谢忱言敷衍地说:「嗯。
」
手指抬着他的下巴贪婪地逼祁漾接吻,面上神色依旧,心里却窃喜着泛开涟漪。
好吧,本来打算就此翻篇的,祁漾在外面做什么他都知道,今晚只是因为祁漾迟迟不回家,在外面玩得很高兴,好像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老公一样而生气。
他恨不得占据祁漾的全部生活。
但是祁漾刚才确实有点可怜,倔强又强忍着不想哭出来,但是下压的嘴角把祁漾的情绪暴露无遗,好可怜。
他又觉得行吧,七点多回来就七点多回来吧,他要是想早点见到祁漾,就去接他呀。
但是祁漾又说自己能早点回来,还说自己不会在外面随随便便叫人老公。
好吧好吧。
谢忱言想,在家里跟他亲亲热热多好呀,两个人的世界,他才不想跟外面那些陌生人分享祁漾。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算吧,谢忱言激动的手指摸到祁漾的脸颊,虽然惹祁漾生气了,但是祁漾愿意乖乖地回家了,而且还发誓自己只会叫他一个人老公。
行吧,虽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是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谢忱言晚上抱着祁漾入睡,闭上双眼之前都还因为祁漾那两句话窃喜,闻到祁漾身上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安心地钻进祁漾怀里睡去。
祁漾晚上睡得不怎么好,梦里都是混乱的场景。
他有许久没有梦见自己在医院的场景了,也许是晚上谢忱言扯他衣服的场景和他在医院的场景太过重合,晚上竟然又梦见了。
他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地走过一个昏暗的走廊,听见嘈杂的交谈声,还有砸什么东西的声音,以及男人破碎的哭声。
走廊的灯光一闪一闪,祁漾寻着声音发出来的房间走过去,推开门,他看见自己被几个医生按在床上,谢忱言站在旁边,手里夹着一根烟,手抖着冷眼旁观这一切。
「哥,你带我走吧。
我真的,我治好了,我不是同性恋了。
」
祁漾这才发现床上的人是自己,他穿着长袖的病号服躺在床上,布料的遮盖下,是谢忱言那些兄弟争权夺利自以为能拿祁漾来做试探在他身上弄出来的伤痕。
但事实上谢忱言对祁漾真的漠不关心,他只在意能不能治好祁漾的同性恋。
谢忱言把烟含在嘴里,摸到口袋里的打火机,扔下一句话走了出去:「祁漾,才一周就治好了吗?」
病房的门又关上,祁漾看着病床上的自己,挣扎间身上的伤口渗透出血,医生彼此交谈,说着同性恋又不是病怎么治,实际上却一边收谢忱言的钱一边收谢忱言那些兄弟的钱对祁漾实施一些残暴的行径。
祁漾满头大汗地苏醒过来,发觉谢忱言又睡在了自己怀里,毛茸茸的头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祁漾还没有从梦境里缓过神来,快速地喘气来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推开谢忱言,轻轻地下了楼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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