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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为泽的吻并不温柔,相反还有些重,碾过文沅的唇,再寻着机会撬开牙关。
舌头细细密密地舔舐,两人用的同一款牙膏,在唇舌里分不出你我。
“……等一下。”
文沅突然推开他,推完之后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低下头小声说,“你……了。”
梁为泽简直要被他逗笑,“都……了还等一下?”
文沅脸色更红。
梁为泽从他身上起来,忍了一会。
这下倒是温柔,啄了一口文沅的唇,“不急。”
他正要起身,文沅拉住他手臂,“我不是那个意思。
家里……家里没那个。”
梁为泽才反应过来,停顿片刻,“我去买。”
说着就要下床。
文沅欲言又止。
都是男人,他自己也起了反应。
这反应气势汹汹,没有一时半刻根本消不下去。
他眼神太过明晃晃,梁为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叹了一声,“你是不是故意的?”
声音都哑了,又哑又沉。
文沅可冤枉。
梁为泽转身亲他,这次没再深入,唇贴着唇反复厮磨。
待脸上热意消下去些,他掐文沅的腰,语气低沉:
“我去洗澡。”
“你别洗冷水澡。”
文沅扭过脸去,隔了好久说,“我帮你。”
室内温度升高了。
文沅想起大一选过的一门选修课,是美术学院的陶瓷课。
他选的粘土很大,一只手根本握不住,即使握住了也跟不上轮盘的速度。
粘土没完全干透,握在手里还是湿黏的,会打滑。
这时候会有老师过来教他,告诉他什么时候该轻一些,什么时候该重一些。
什么时候该搓捏,什么时候该打旋。
突然,手里的粘土成精了,发出一声沉沉的低、喘。
文沅看着梁为泽,看见他烧红的眼眶。
眉头轻微皱起,眉骨在阴影下连着鼻梁隐进眉心,眼神是锋利的,细看之下又带了些热和欲。
“还没结束。”
梁为泽催促。
文沅抿唇,手堪堪要再搭上去,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
手机也跟着振动,陈琨的语音消息弹出来——
“睡了吗?还有没有饭吃啊,我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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