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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有些焦躁了起来,就是普通状态下的苍冥,都能够让自己有些吃不消,要是再加上点金家圣药,自己怕是一千年都别想下床。
只不过他这句“不行”
说得时候有点心弛神荡,听起来非但不像拒绝反对,反而像心中有些期望之下的羞恼。
苍冥将重奎和灭世鲨留在落日崖,自己带着墨言,朝着金家仙园疾驰而去。
洪儒文修为和苍冥相比天差地别,等他赶到金家仙园,在外面求见的时候,苍冥已经把想要的东西都尽数要到手了。
墨言身上的那些伤口,也在金老爷子所赠送的伤药下迅速愈合,便是再有此等伤口,也不用担心。
墨言简单的和金老爷子说了一下洪儒文想要过来求见的事情,但他并没有提议让金老爷子给两人解开血契。
这是墨言和金参商当初在青云门的时候,对于白涟的最后归宿的讨论。
如果白涟不死,洪儒文当然是金老爷子最满意的归宿。
当金老爷子再次听见洪儒文在外求见的时候,终于看在墨言的面子上,肯见他一面了。
金参商听说了洪儒文的来意,并不打算松口,洪儒文恳求半晌无望,终于也心灰意冷,不求要回白涟,更不敢奢求就此解开血契两人桥归桥路归路,他只恳求能够在临走前见白涟一面。
金参商对洪儒文的这个要求没怎么为难,他命人招待洪儒文吃了一顿后,就让白涟的一个表哥带着他前往囚禁白涟的地方。
待洪儒文走后,金家的三子金若水不忿道:“父亲难道忘记了那姓白的小子,是如何吃里爬外,竟然想要偷入仙园,偷出血果的吗?”
金参商沉吟不语,半晌之后,他声音微颤,道:“就算是他有千般不好,终究是我的骨肉。
我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他若有半丝悔改之意,就放他一马吧!
若是他依旧执迷不悟,那……随你处置吧!”
金若水不明白金参商这句话的意思,他还记得一个月前白涟偷偷前来,勾引了自家的表侄,借机跑到仙园中去,还未靠近血果就被抓到的事情。
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却见到金参商似乎又年迈了几分,修仙之人竟然长出白发。
金若水想到“随你处置”
四个字,心念微动。
他就此告辞而出,送走了墨言和苍冥后,就带了金家其它子侄,悄无声息的朝着囚禁白涟的囚室走去。
金家仙园的囚室中,白涟身穿红色锦袍,头发松松的在脑后挽了个髻,这里说是囚室,倒与其它的房间布置无异。
宽敞的大厅,干净的床榻,以及四壁摆放的古玩珍器,将这个囚室装点的比凡间富户的寝室更加堂皇。
白涟坐于桌前,凝眸看着大门处那一道淡淡的金色屏障。
他曾经数次想要出去,但却都被那屏障所阻隔。
白涟叹了一口气,对于这样的结局实在是不甘心。
自从那日新婚之夜,被洪儒文撞破自己在海边的丑态后。
洪儒文对白涟的态度就变得异常恶劣,任凭白涟怎么委婉奉承都没用。
非但如此,甚至洪儒文还会在气恼至极的时候,出手打他。
白涟算是彻底的明白,他没有办法再在昆山生活下去了。
他想过数次要逃跑,但无奈两人已经定下血契,如果自己背叛,就会浑身爆裂而亡。
思来想去,白涟只有一条路可走——前去金家仙园,冒险偷盗血果,解开血契后另寻出路。
白涟对于此事几乎已经十拿九稳,他在金家仙园的时候,曾经有个看守仙园的表侄对他流露出些许意思,但是那个时候白涟心高气傲,一心想要和洪儒文共结连理,怎么会理会那个看门的表侄?
如今的白涟偷偷返回金家仙园,在外面等待不多日,就已经同那位金家表侄接头。
交易的内容更是赤裸裸的让白涟都觉得羞惭。
那位表侄将其带入仙园,而自己给他睡一夜。
但白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刚踏入仙园,就被金参商发现,囚禁于此。
他内心中几乎已经陷入绝望,但表面上半点也瞧不出来,依旧是一副清高脱俗的公子模样。
清风徐来,白涟散落在颈窝肩头的发微微拂动,他拉了拉自己的外袍,忽听见外面有声音响起:“表叔,表叔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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