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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喜堂不是专看女科和小方脉科的吗?」辛晚楼问。
「可是霜堂主最精通的是外伤和护理。
不过是有很多有女子因她是女医来找她看病——姑娘也知道,妇人总有些不好对男大夫说的难言之隐——霜堂主后来才专攻女科。
」
「但当时偶尔也会给男人看病,不过霜堂主过身后,四喜堂就只诊女科和小方脉科。
」
「原是如此。
」
沈羡亭拉开谭衔霜的一个妆奁,里面大多是素色木簪或粗如石块的玉簪。
他随手将抽屉合上,抽屉却被什么卡住丶动弹不得。
他将妆奁侧过来,想将抽屉严丝合缝地推回去。
摇动之间,一个做工精致的花丝金镯从妆奁底部滑出来。
他拿起镯子,其上镶嵌之物尽是珊瑚与白贝磨成的珠子。
沈羡亭若有所思。
「这个款式——近几年不是最时兴用作花丝镯子作嫁妆吗?」
「啊,是么?」药童道。
辛晚楼凑上前去,接过镯子看一眼,道:「什么『近几年』……这得是快十年前的款式了。
」
沈羡亭一愣,苦笑一下,将镯子放下。
「谭衔霜成亲了?」
药童很谨慎,谨慎地避过话题,只道:「我不知晓,有人说她信佛而终身不嫁;有人说她郎君英年早逝……」
「早逝?」
药童这时才觉得自己说的太多,冲沈羡亭接连摆手:「都是道听途说,我可不知原委——二位一会儿还是问我们堂主吧!
」
辛晚楼点头,走至拏云睡过的那张简易的矮床,随手掀开不算厚实的床褥。
床褥上陈年的灰尘扬起,带起一阵难抑的呛咳。
她掩住口鼻,侧首看向床褥之下,一手往床下一摸。
——冰凉坚硬,圆小而繁多。
满床板的铜钱。
铜钱在此不知藏了多久,俨然锈迹斑斑;其上年号还是多年前废用的「天禧」,而非如今的「天昌」;串连铜钱的红绳有些褪色,方孔锈迹处将其染成古怪的黑绿。
辛晚楼小心地探出手,将一串铜钱提起。
铜钱粘连,逐个地向下敲击,在红绳间发出金石脆响。
她转过头去。
药童掩唇轻轻抽气,快步走上前去,她低头往床下一看,暗暗惊呼一声,念道:「我不知……我没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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