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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淳死死地盯着她。
小棉花:“万物,万界,没有永恒,都会有消亡的一天,你们也会死的。”
周永淳哼笑一声。
商小少爷:“你们这些奇奇怪怪的非人类都只会这一句话、这一个表情吗?附在我小叔身上的吸血鬼也这么说,你知道他最后变成了什么吗?”
商小少爷自问自答,“他变成了牛宝宝的粑粑。”
小棉花安安静静地坐到小板凳上吃瓜子。
是吃,不是磕。
对小棉花来说,嗑瓜子是个技术活,她不太会。
小棉花两个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一颗瓜子的头和尾,左右用力扭一扭,扭开了就拨出瓜子仁吃,扭不开就放到嘴里,艰难地用后槽牙咬开。
商择乐的面前一堆瓜子皮,小棉花面前一小撮瓜子皮。
林徽荣进来,看见商择乐这幅晃着摇椅、磕着瓜子、喝着牛奶的大爷样,敲了下他的头,“瓜子是我给萱萱准备的,只有一点,禁不住你吃。”
商择乐拍拍手上的碎皮,不磕了,“说的也是,也就一包瓜子,我一个小时磕完,萱萱能三天吃完就不错了。
我不抢了,这些留给萱萱慢慢磕。”
林徽荣不跟其他人说小棉花有了小棉籽的事情,就看他们自己什么时候发现。
她昨晚提点陆安航,说小棉花需要多补充一些营养,让陆安航钓一条鱼回来,她想炖鱼给小棉花吃。
陆安航没猜出林徽荣说这句话的意图,不过还是一大早喊上周戏烽去钓鱼了。
她喊上周戏烽,是为了让他散心。
自从周永淳被关到这里后,周戏烽一天比一天沉默,她已经七天没听见周戏烽说一句话了。
在这么下去,她担心周戏烽出事。
当初,徽荣便是这般一日日的沉默不语,无法自救,差点走向极端,玉石俱焚。
神山脚下的小花小草有灵气,小牛小羊有灵气,大鱼小鱼更有灵气。
她看着一条条大马哈鱼从鱼饵边游过,就是不上钩,她几次冲动想要下水去抓,都被河水的冰冷阻止了。
陆安航空手而归,“我有点生气,那些鱼在挑衅我。”
林徽荣好笑,“你要吃它们,它们更生气。”
陆安航难得有这么幼稚的一面,林徽荣说笑给小棉花听。
小棉花眉眼弯弯:“那些小鱼小虾可聪明了,药药和怪怪都抓不到它们,只能翻过一座座山,去抓那些笨笨的大鱼。”
陆安航被这一句话安慰到了。
两只大棕熊都抓不到,她抓不到太正常了。
小棉花:“我能抓到,到晚上了,我带安航姐姐去抓。”
陆安航:“替我报仇!”
小棉花:“嗯!”
林徽荣温柔地梳理着小棉花的头发,嘴角挂着笑,心里一片安宁。
她很久没有见过安航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了。
他们束手无策的人有了弱点,一直悬在脖颈的镰刀终于有了挪动的迹象。
小棉花的轻松闲适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们。
他们尝试着找回他们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活力和心态,发现更多的生活小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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