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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动机没有,作案手法没有,甚至连作案过程都是空白。
就算这一切都有,皇上命令三司会审,那么也得等到刑部侍郎与御史台中丞来了之后,再用刑,如果堂而皇之的上刑,海长青随时能去皇帝面前告商容与屈打成招、以权谋私、铲除异己。
陆云深连忙走到商容与面前,小声嘀咕:“容与,这不是大理寺。”
商容与挑眉:“是你傻,还是我傻?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大理寺。”
陆云深再次小声嘀咕:“如今只是问案过程,我们没有十足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就算是有证据,那也得三司来了之后,才能用刑。”
商容与淡淡点头:“有道理。”
陆云深拍了拍商容与肩膀安慰:“我知道二皇子害世子妃流产,你想公报私仇,但得沉住气,报仇不在这一时。”
商容与笑了笑:“没事,大理寺多的是能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却毫无伤口的刑法,来人,上笑刑。”
笑刑是将人捆束在椅子上,在脚底涂满蜂蜜、果糖,牵来一只狗,让它舔犯人的脚心,舔干净了之后,又会再涂上一层,狗不断的舔,直到犯人奇痒无比,笑得窒息,最后因缺氧而死。
笑刑虽没有用刑,但比用刑更能让犯人痛苦难受,一般意志力坚强的人,不到半个时辰就招任了。
陆云深算是看明白了。
商容与就是要弄死海长青。
这时,刑部尚书与御史台中丞步履匆匆走了进来,见到商容与后,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世子。”
商容与微微点头:“两位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刑部尚书与御史台中丞两人互相看了眼。
来这里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查案啊。
商容与抬下巴指着海长青:“此人冥顽不灵,本世子正准备用点手段呢,两位大人要不要先回避?”
刑部尚书疑惑问:“世子可是查出来点什么?”
商容与笑得神秘:“怎么?跑我这里来套话呢?查出来什么,也是我大理寺查的,跟大人您有什么关系?我商容与活了十八年,还从没有谁敢在我的手里抢功劳。”
御史台打着哈哈:“大家都是同僚,都为了一个案子,怎么能是抢功劳呢。
再说了,皇上命令我们三司会审,我们得一起尽心尽力为皇上办案不是?”
商容与微笑着:“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明说了吧,皇上让我们三司会审,我们三平日里交情也不怎么样,这一起干事儿,总会为了那么点功劳争争抢抢,未免伤了和气,我们三分开审理,到最后各自审理完,资源共享,按照审理出的信息来决定功劳的大小,两位大人觉得怎么样?”
陆云深咋舌。
三司会审,还能分开审理?
这他娘的怕是大溯史上第一次分开的三司会审。
一旦这两人点头,那么就上了商容与的贼船了。
到时候商容与可以直接对海长青用任何刑法,毕竟他们是分开审理的,那他就代表着三司。
商容与见两人面露难色,冷笑道:“两位大人可是怕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尚书大人以前不总是指责我手段狠辣,就会用刑,一点儿审案技巧也没有吗?你如今可是怕了?”
刑部尚书脸色沉下来,抚摸了下胡须:“老夫怕什么?”
商容与嘲讽道:“怕我这个混子审案比你厉害,砸了你的招牌。”
刑部尚书气急:“你……”
刑部侍郎余条小声附耳:“大人,答应了对我们没有坏处,先让商容与审理,以大理寺的手段,必然会用刑,到时候海长青招认了,到了我们手里,他还会藏着掖着吗?他都已经招认一次了,还怕招认二次?更何况,海长青在朝中有些势力,万一他落马了,乱咬了一些人,那些人该恨的应该是商容与,是商容与对他用重刑的,与我们何干?大不了我们少拿点功劳,明哲保身最要紧。”
刑部尚书狐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商容与关系好?整日称兄道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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