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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园很大。
两人走到园子中央的居屋时,夜色已经完全褪去了。
居屋里走出一个烙有家印的奴隶,他跪下来行礼,将两人带到楼上的房间。
赫伦靠坐在床边,在莎草纸卷轴上写明昨夜的惊险,嘱咐奴隶将卷轴送到法院。
……
劳作的奴隶分散在花间,他们在采摘玫瑰。
赫伦躺在床上。
他的脚被医生冰敷后涂抹草药,脚踝下垫了一只枕头。
事实上,他躺了很久了。
水钟里的箭竿已经走过好几根刻线。
透过床头窗,他将繁忙的玫瑰园尽收眼底,甚至能看到园子外面的热闹。
他平躺着,把摘来的花瓣贴唇上,用力一吹,花瓣被吹到脚边。
他自认无聊地笑笑,调整了气息,这次花瓣陡然一转,斜斜飘进衣领里。
或许是因为太无聊了,他来回吹了很多次,花瓣都没落在他想要的位置。
最后一次,他调整吐气的方向,花瓣终于落到嘴角。
他比较满意了。
他伸出舌,用舌尖勾住花瓣,利用唾液把花瓣带入口中。
与此同时,房门猛地吱呀一声。
他侧过头,一眼瞥见门口的卢卡斯。
卢卡斯换回了奴隶的麻布粗衣,一只手僵硬地搭在门边。
他的眼睛略微睁大,呆愣得像一座大理石雕像。
“卢卡斯,你怎么来了。”
赫伦慵懒地说。
花瓣嵌进他的嘴里,随嘴唇的开合而动弹。
卢卡斯偏过头,喉头滚动一下,“您好像玩得很有兴致。”
“得了吧!
医生不让我动弹。
天知道我困在这床上有多憋闷!”
卢卡斯随即提议道:“我可以背着您去外面走走!
这几天是花神节,街上特别热闹。
我看到很多人带着花环、在街边排队领葡萄酒喝呢。”
“哦,卢卡斯。”
赫伦幽怨地瞧他一眼,“我可不想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我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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