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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半个月吧,不然也不至于说的这么通顺,连顿都不打一个。
最可怕的事,他在胡编乱造的时候,还穿插着无数诸如“老婆生孩子很辛苦,孩子将来就跟他姓了,但是名字必须得加上我的姓,这样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
以及“我老婆其实很节约所以孩子过十岁生日的时候就不大操大办了,摆个百八十桌把老婆所有的青梅竹马全邀请上就行了”
此类……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且欠抽的语录,直把大婶说得插不上话。
而且,他每每说到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那百八十个情敌,还要意味深长地看着大婶,恨不得把“我和小三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谁要是敢插足我的婚姻我的爱情我就把他的名字写进我孩子的满月宴周岁宴十岁生日二十岁生日三十岁生日孙子满月宴……”
写在脸上。
从大婶的表情来看她大概已经傻掉了。
用一句话就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我是盲人我什么都看不见,请问这就是帝都豪门怨夫吗?
是我见识少了。
大婶三观被强行重塑,恍恍惚惚地离开了。
淮裴站在门口,挥着篮子里用来裹鸡蛋的棉花和她依依惜别,转身瞬间冷下脸反锁上门。
觉得不放心,又加固了一道门锁。
末了一转头看见围墙,喃喃自语,“……应该不会半夜翻墙进来吧。”
景佑险些笑出了声。
他揉揉鼻子,退回屋里,重新换上睡衣。
过了半小时左右,房门被推开,淮裴端着蒸鸡蛋走进来。
他在床边坐下,一转头看见他醒了,浑身一震,活像上课看热血漫被老师逮了个正着,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站在床边低着头不说话。
景佑稍一思考,伸手摸了把后颈,指尖触摸到的地方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大概明白了他在紧张什么。
“淮裴——”
他故意冷下嗓音。
淮裴立刻抬起头,紧张不安地看着他。
景佑拍了拍床:“过来。”
淮裴把蒸鸡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点一点蹭过去,坐在床边把他扶起来。
表情是局促不安的,扶着景佑肩头的手却出卖了他。
景佑察觉到某人的手正偷偷摸摸朝着不该去的地方一点一点挪了过去,不由扬起眉。
他的容貌本就比夏阳还要灿烈,美得凌厉又张扬,比起他的身份,他的脸更容易让人联想到盛气凌人四个人。
此时,简简单单一个眼神,就把本就心虚的淮某人钉在了原地。
景佑把某只摸到后肩的爪子拎出来,明媚一笑:“你觉得,是红烧合适,还是清蒸好吃?”
淮裴痛苦闭眼:“糖醋!”
景佑抚掌,大力称赞:“好主意!”
话毕,拖过淮裴的手,一口咬在了他手背上,淮裴低垂的眼睫颤了一下,紧闭的眸子里泛起涟漪。
景佑抬起头,满意地看着他手背上整齐的牙印,用拇指揉了揉,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要不把这个牙印纹在你身上?”
他恶劣地伸手去扯淮裴的脸:“反正你这么喜欢咬人,给你纹个牙印,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你是个狗脾气了。”
“好啊。”
景佑愣了一下,就听淮裴继续说:“这样人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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