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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要一对的疤?!
少冲我发疯。”
文侪眼底起了火,火星子呲呲往戚檐面上溅。
“等复活了就没这些破玩意了。”
文侪甩了戚檐的手,又垂下脑袋,自顾在白纸上写字,“你还记得杨姐卧室里的东西吧?那张正面绣着鸳鸯的布,背面绣着尤老爹的名字,可到了杨姐手中,那布却是裂开的,生生将一对鸳鸯给分了开。
这与我们刚刚对于‘长生’象徵着‘长情’的猜测能够映射上——尤老爹希望王虔长情,而杨姐则希望他能走出那段无果的感情,也就是拆散鸳鸯。”
“可她为什么要把布放在缝纫机下?那分明是要缝补的意思……如果杨姐始终坚定要拆了那对苦命鸳鸯,她又何必要补起来?”
戚檐插进一嘴。
“杨姐先前在二手市场的那封信里说过了吧——她也想要‘长生’,仅仅是觉得王虔的情况不能再纠结长生而已,毕竟小白已经死了嘛,所以她缝补鸳鸯并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此外——”
文侪顿了顿:“从没证据说明鸳鸯特指王虔与小白。
那么撕碎鸳鸯又缝补鸳鸯的意思恐怕是——要想彻底忘却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应该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戚檐无端觉着那句话有些逆耳,忍不住往话中加刺:“看来我是尤老爹那派的。”
“嗯?”
文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死了就不爱了,那便是不够爱。
无论如何,还没分手就另寻新欢那他妈都叫出轨。”
“你的意思是,活人要用下半辈子痴守死人?”
文侪对戚檐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颇为不满,“一对情侣阴阳两隔,先死的那位要是足够爱活着的那位,应也不会乐意自己成了爱人一辈子的束缚。”
“是了,是我心坏还自私!
那也没办法,谁叫我天生是个招人嫌的醋坛子,半点儿受不了爱人在我死后移情别恋!”
他念的是“爱人”
,看的却是文侪。
文侪侧过那一张白净漂亮的脸,平静地看向戚檐:“我若死了,你不必受困于我,我会心甘情愿放你走。”
那是因为你还不够爱我。
话堵在一向嘴快的戚檐的喉头,随着喉结哽噎一滚,又咽了回去。
“为什么?”
他找虐似的问出声。
“因为爱。”
文侪说,“因为太爱了。”
戚檐当然无法理解,要有多无私的爱才不会滋生占有欲与侵略性,可他只是舒开眉峰,弯眼笑起来:“看来——哥是真的很爱我啊。”
文侪下意识“嗯”
了声,不曾想那一字却敲颤了戚檐的心。
他自个儿倒半点没意识到,笔尖粘贴纸面,又开始往后写。
“我觉得杨姐是想要王虔另寻新欢,至于这新欢是谁……”
文侪写下名字,递给戚檐瞧。
戚檐将手抚在心口处,低头瞧见了【沈道爷】。
“我先前就注意到了,你这卧室床头摆着一束白玫瑰,客厅桌上却摆着一束红玫瑰,俗点来说,一个是忘不掉的旧爱,一个是动了心的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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