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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他挤出一个相对合适的回答。
“你都不好奇我的打算怎么混进去。”
弗吉尔露出一个苦笑,“或许佣兵公会对你们的评价有偏差——您似乎胸有成竹呢。”
……不,他只是忘记问了。
尼莫的嘴角抽了抽——对方恶魔术士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完全没有考虑过问弗吉尔具体打算怎样混进去。
“唔。”
尼莫别过脸,含混不清地哼道,险些被沙角梅卡到嗓子。
弗吉尔接下来的动作自己解答了这个问题。
高大的男人活动了下肩膀,从脖颈间摸出一个造型奇异的金属哨子,吹出尖锐的哨音。
没过一会儿,一只鸟飞了下来,轻轻落上弗吉尔的肩膀。
尼莫好奇地撑起兜帽边沿,扭头去看。
然后他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那不是“鸟”
,至少不是地表的鸟。
它体型有点像乌鸦,只不过没有羽毛,皮肤上长着黑色的长鳞。
那东西的个头比渡鸦还要大些,但只有一只孤零零的脚爪。
这些都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问题是它的头颅——那东西的“鸟喙”
比渡鸦大多了,如同整个头颅向前突出,而后裂成两半,只留后脑勺一点点皮肤还连着。
它脸上还覆盖着鳞片的地方没有眼睛,三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左右对应地嵌在长长的鸟喙两侧,咕噜咕噜直转。
这会儿那些眼睛正盯着尼莫,尼莫只觉得自己头发根都要立起来。
“棘尸鸟。”
挠了挠那东西的下巴,弗吉尔小声解释道。
“呃……您不用离得那么远,它们很温顺。”
本来杜兰·弗吉尔给人的感觉随和而温暖,但这么个东西往他肩膀上一站,他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歪了起来——此刻他看上去十分像个笑嘻嘻的连环杀人犯。
棘尸鸟冲尼莫歪歪头,尼莫彻底把那颗沙角梅咽下了喉咙。
他机械地别过头去,又从布袋里摸出了颗新的,尽量自然地抛进嘴里。
“那是什么?”
弗吉尔好奇地问道。
“克莱巴托蝾螈的心脏。”
尼莫干巴巴地答道,“要来个吗?”
弗吉尔礼貌地摇摇头。
“接下来您得小心点……我们离寂静教堂近了。
附近的东西不会主动攻击带着恶魔气息的生物,可它们还是会对‘挑衅’做出回应。”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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