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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那么多做什么?”
五月终于开口,“明日一早,就会有人登门,殿下和世子就该启程了。
什么杀人凶手,什么醉三,什么夜家庄,都跟殿下与世子,毫无关系。”
暗香蹙眉,当下冷斥,“你这人怎么这样冷血?那么多条人命难道就白死了吗?如果我们这样就走了,也许还会有人死。
你想过没有,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谁不是爹娘生的,谁不是血肉之躯?你自己贪生怕死,就不必将我们算在其中。
师父在哪,我就在哪!”
明恒抬头望着暗香,忽然轻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暗香撅着嘴,极度不悦。
“虽不是什么大道理,却也有几分道理。”
明恒道,“没错,谁都是爹娘生的,可有些人的命生来尊贵,殿下与世子乃是天家之子,岂能与平头百姓一样?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这是事实,无人可改。”
暗香不语。
林慕白笑了笑,“在大夫的眼里。
上门求医的,乞丐是病人,君王也只是个病人。
难不成,君王不吃药,不施针,什么病都是自己愈合的?”
明恒一怔,答不上来。
“世子?”
五月躬身上前。
容哲修愤愤的捂着嘴,坐在了床沿,一脸的黑线,摆摆手示意五月和明恒都退下。
五月有些不情愿,见得容哲修伸手捂着唇怒斥道,“没看懂我的意思吗?瞎了你的狗眼!
本世子掉了一颗牙,你还在这里叽叽咕咕什么?滚!
给我滚出去!
我谁都不想见!”
明恒慌忙行礼,“世子恕罪,卑职告退!”
语罢,一把拽了五月就往外去。
房门关上,暗香撇撇嘴,“真是一头倔驴。”
可林慕白不明白,为何五月对自己如此抗拒?那个墨玉扣子,现如今还在五月手里,也不知五月何时才肯还给她。
那应该是她身上仅存的最后一样东西,除此之外,亦无其他。
可是五月很敌视墨玉扣子,难不成五月知道什么?比如自己的身世?过往?有时间,还真的问问。
如果五月真的知晓玉扣的来历,那是否意味着自己与恭亲王府,也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可她不是没去过京城吗?脑子里不断有人在说话,乱糟糟的,让她觉得头疼。
用过晚饭,林慕白一个人坐在书案前。
容哲修早早的领着容盈回了耳房,容盈不愿意,但禁不住容哲修的软磨硬泡,还是跟着儿子去了。
容哲修现在是谁都不想见,掉了门牙的孩子,将自己的傲娇无限放大了,却只是为了遮掩母爱缺失的现实。
一个孩子,一个人,独自坚强的成长。
暗香过来添灯,风过烛火轻摇,她忙转身去关窗,却当下愣住,转头道,“师父,夜庄主在院子里呢?”
林慕白睨了一眼,五月和明恒自然不会让夜凌云靠近,院子里呈现三角对立状态。
夜凌云将视线投向窗口,刚好能看见林慕白收回视线的侧脸。
被风吹的左右摇曳的烛光,散着朦胧的微黄,微亮的铺散在她脸上,勾勒出精致的眉目唇线。
素白的肌肤,透着令人欣羡的光感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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