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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跨坐在马背上与风同行,飞扬洒脱的男生,和岑凯诺平日所认识的,性格酷酷的韩千景完全不同。
该怎么样形容那种状态呢?
岑凯诺觉得,此时的韩千景,就好像抛却了一切忧愁烦恼,尽情地在做着一件属于他自己的最快乐的事情。
迎面扑来的劲风将他的头发撩拨到脑后,显露出那光洁的前额。
恰在此时,上空缓缓飘落下一片黄花风铃木的花瓣,花瓣拂过他的眼帘,掠过他的鼻尖,即将触碰到双唇的时候,只见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勒起一抹奔放的笑意,朝着半空轻轻一吹,将那片黄色的小花瓣送向别处。
这一幕场景被跑道之外的岑凯诺收在了眼底,让他为之心动,为之怔神。
直到韩千景从马背上下来后,那种奇妙的感觉依然在心头荡漾,久久没有消退。
“怎么那么呆?”
韩千景就喜欢逗他玩儿,“是不是被哥哥刚才的帅气表现迷倒了?”
岑凯诺嘴巴上却不认:“我才没有看你。”
韩千景不以为意,拉起他的胳膊:“走,一块儿去马房参观,刚才教练说钉蹄师正在给马儿换蹄甲。”
岑凯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修理蹄甲是马匹的日常护理之一,为了促进人们对马术的兴趣,俱乐部特意将这个工作项目开放参观。
韩千景站在边上,摆出一副专业人士的架子,不停对人家指指点点。
那钉蹄师或许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外行人这么一说,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大声怼他一句:“你很懂是吗?这么牛逼你来啊!”
在场围观的人相当尴尬,包括岑凯诺在内,都以为韩千景要出糗了。
却不想韩千景撸起两只衣袖,大步跨上前去,拾起那名钉蹄师丢下的马蹄锉,直接开干。
他一边动作着,一边向对方示范正确的抛磨方法,修完蹄甲,走到旁边的熔炉前,将烧红的铁掌取出,嚯嚯地敲打塑形,几经磨合一番之后,开始正式给马蹄上掌。
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叫人看的直呼过瘾。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以前学过这个吗?”
傍晚回去的时候,岑凯诺和韩千景一人拿着一根冰棍,边走边吃。
“熟能生巧吧。”
韩千景随意道,“我家是经营马场的,我在那里长大,学习了很多相关的知识。
以前马场里有位经验老道的钉蹄师,据说已经从事这一行大半辈子了,每次他干活的时候,我都会跑去围观,起初只是觉得看他给马儿修甲很有趣,后来看多了,不过瘾了,就开始想要自己动手尝试一下,我从五岁开始跟他学习钉蹄技术,基本功好歹是牢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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