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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拾雨在被子里的尾巴心虚地蜷了蜷。
他不想让沈朝幕知道王座的事情,正如他不想沈朝幕知道公主的事情——从后者的经验上来看,沈朝幕肯定会变得很生气很生气。
于是他强行转移了话题:“不过,很久之前我也去过一片冰海。”
“在哪里的冰海。”
“不大记得了。”
龙拾雨说,“总而言之,我和里头的一只异兽发生了一点……冲突。”
“你是不是又抢别人的东西吃了。”
“只、只抢了一点点,恶龙的事情怎么能叫抢呢。”
沈朝幕:“……”
“但是,”
龙拾雨继续说,“我们一开始没有还没有打起来,只是在吵架。”
“你怎么听得懂它的语言。”
“意会一下还是懂的,它骂人特别凶。
一开始我说吼吼吼,它说咔咔,我说吼吼吼吼吼,它也说吼吼吼,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沈朝幕:“……你这个对话还是有几分抽象的。
我完全听不懂。”
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等等,你怎么会吼。”
“我为什么不会吼。”
“你不是只会嘤吗。”
龙拾雨:“……”
龙拾雨说:“我当然不会对着你吼啊。”
沈朝幕狐疑地看了看他,完全想象不出来龙拾雨的吼叫会是怎么样的,满脑子都是一只四脚蜥蜴人在嘤嘤嘤。
沈朝幕又说:“不过,等这件事情结束过后,我们必须要好好聊一聊沈翟和你的伤。”
他顿了一下,“我这几天问了一下家里的几个长辈,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的。
而且据你所说,他还是一个杀不死的人。”
沈朝幕问的人都是自己信得过的,并专门他们,暂时不要去问询审判大厅里的那些精神体。
他并不大喜欢那些人。
不死的亡魂,某种意义上很像沈翟,却把整个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龙拾雨回答:“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而且……”
他想起了沈翟身上,那些类似螳螂分裂痕迹的伤疤。
因为不想这两人之间扯上太多的关系,他之前一直没告诉公主这一点,此刻又纠结起来。
沈朝幕问:“你在想什么?”
龙拾雨犹豫地甩了甩尾巴尖。
沈朝幕又说:“我知道,在某些事情上你可能还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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