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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嗤笑一声,“小妹妹,这不是钱的事哟,我们正经买卖要身份证是流程滴,不行就是不行。”
薰衣抬眼打量里侧灯光昏暗的走廊,“你说我报警举报这有卖淫买卖,查出来这会关门多久?”
女人脸色一变,怒视瞪她,“我劝你不要在这闹事,小心出门被打得牙都找不着就不好看了。”
“一间房间两千,我保证乖乖地不给你惹任何事,成交?”
薰衣惯会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语气陡然软下来,满面微笑。
女人古怪地上下打量了薰衣和茹瑾好几眼,“你身后背着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哦我妹妹,脑瘫。”
女人翻了白眼,丢给了两把钥匙,“一间两千,别惹事,不然都给我滚。”
“好咧。”
薰衣掏出现金拍在桌案,取了两把钥匙开了一间房。
“你才脑瘫……”
茹瑾闭着眼趴在薰衣耳侧喃喃,薰衣轻笑了下关了门放下茹瑾。
检查了屋内没有隐藏摄像头或窃听器,这房间卫生条件极差,随处可见的爬虫,发黄的窗帘,污浊的墙壁,卫生间黄斑点点,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隔着薄薄门扉都挡住的恶臭。
薰衣屏住呼吸退出卫生间锁死,替茹瑾盖好被子,“我出去一趟,带了钥匙反锁住门,别给任何人开门。”
茹瑾疲惫地点了点头昏睡过去。
薰衣开锁走进另一间房,惯例检查完整个房间,没有异样才走进窄小洗手间内,镜内女人额前汗水沾着几缕卷发,脸颊不知道在哪沾的层灰尘,灰扑扑的,指缝里全是凝固了的血迹,全身折腾出汗渍酸臭难闻,凌乱狼狈。
薰衣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点,拿起抽屉找到的一把生锈剪刀,握着全部头发齐肩剪下,薰衣没管身后像狗啃了一样的发尾,垃圾袋封死自己剪下的头发,拿起钥匙出了门。
接待台女人不见了,薰衣下了楼多走了几步在远处扔了手里垃圾。
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走近跟店员报了很多药,止疼药,消炎药,酒精,绷带,感冒药,止泻药,胃疼药,退烧药,还有各种维生素药。
店员古怪地给薰衣拿了一堆药,“你到底哪里痛,买这么多药?”
“我老公他发酒疯说他哪里都痛,让我给他买各种药回去治病,算了随他去吧,怎么过不是过是吧?”
薰衣脸色苍白,笑得很勉强。
店员看一眼薰衣,倒也没有再多问,结账时还好心给她抹了个零。
薰衣感激地道了谢出了店门,做她家人还真不容易,要么脑瘫,要么酗酒。
薰衣重新回到招待所房里,给茹瑾喂了几片退烧药和消炎药,条件有限能不能熬过这一劫只能靠她自己了。
守了一夜,招待所隔音极差,薰衣几乎一夜未眠。
楼下烧烤摊酒杯交错高声喧哗,车道摩托飞速飙车的震耳欲聋引擎声,不远处昼夜狂欢的酒吧音响,还有楼上动静不小的男女交欢声。
女人毫无掩饰的哭喊尖叫,夹杂着男人几句粗俗的咒骂荤话,不过听动静好像很快就射了,楼上嘈杂脚步来来往往换了好几波人,直到窗外天色转亮晨光熹微才消停下来。
薰衣摸了茹瑾的头好像烧退了不少,长舒一口气,起身下楼走了十几分钟来到附近最大的农贸市场。
一口气买了十几件最小码的男士女士衣物,价都没讲老板收钱时笑得脸蛋开花。
又换了家店选了两套白色三件套,薰衣有很强的睡眠洁癖,其他地方都可以忍,但床单一定要干净。
走进理发店修了修自己狗啃的发尾,要求老板剪短打薄,她得换个造型混淆那帮人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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