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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回到家时,江东生已经准备好了香纸,见两个儿子都回来了,就带着他们再次来到沟口的十字路口请年。
北方没有宗祠,不像南方家族过年只需到宗祠焚纸上香摆上供品即可。
北方人家都是把宗谱供在家里,平时收起来,过年这几天挂在厨房的空闲处。
到时候怕祖先们腾云驾雾找不到路,就到十字路口往回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请年的习俗。
江家爷仨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东沟的人家在这里请年了。
一边相互说着吉利话,一边各忙各的。
江家爷仨分工明确。
江东生烧纸,江宇焚香,江滨负责放鞭炮。
纸烧完香点燃,鞭炮响过,江东生念一声列祖列宗回家过年了,爷仨就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到家后在宗谱下燃一炷香就代表祖先请来家了。
祖先们在宗谱下的供桌上大快朵颐,后辈们在炕桌上吃吃喝喝。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横躺竖流。
今天晚上到江家来的人不多,来的也都是些姑娘,将雨不允许这些小年轻的在他家里赌钱。
过年期间谁还不赌两把,所以那些男青年都跑到杨万家去耍钱去了。
江宇本来也想下去看看热闹,但是一想起潘痞子扬言不让他过好年,他也就没有离开家,他很想知道潘痞子用什么办法让他过不好年。
今晚他家里没有男青年,这些姑娘们就上了天,简直把他当成了开心果,只要是没主的姑娘,都免费给他当了一把媳妇儿。
“你们大家都不要抢,等初四那天,我把你们都叫到我家来过年。”
这里叫未过门的媳妇来过年都是初四才叫,因此才有江宇这么一说。
“吹牛!
你家哪有地方放这么多人?”
有姑娘提出异议。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这屋炕上能睡五个人不?上边儿再摞五个不就住下了吗?”
“你那小体格行吗?”
这话就有点出格了,江宇一笑不做回答。
“我们可不敢来,没看到白凤的眼睛,都快冒出刀光了吗?”
“你们不用害怕,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我媳妇儿。”
江宇可不是简单地和这些姑娘都咳嗽,他一半儿的注意力放在了屋外。
他用罐头盒子,薄铁皮在屋后做了一些预警系统,防备有人晚上到他家来捣蛋。
他的注意力一半在听动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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