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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的外袍料子轻薄,褶皱堆积,深深浅浅的光影忠实地勾勒出年深背部的轮廓,肌理线条起伏跌宕,没有夸张鼓露的曲线,而是恰到好处的紧实流畅,带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赏心悦目。
顾念的目光黏在上面舍不得离开,索性支起了胳膊斜倚在枕头上,仗着年深不会回头,肆无忌惮地欣赏起来。
说起来,年深真的是个很理想的男朋友,强大理性,细心温和,情绪稳定,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张完美的帅脸和符合他审美的极品身材,除了话少这点之外,几乎就没有任何缺点了。
不行,得快点把戒指做好,把人套牢才行!
顾念蓦地想起了他那个计划中的定情对戒。
戒指这玩意其实工艺不是太难,他当初计划得很好,为表诚意,便想着亲手做一对可以做印鉴的戒指。
为此他认真的去找墨家专门做金器的匠头拜师学艺,在闲暇时间苦练锻打錾刻抛光等各种技巧。
奈何手艺这东西不是短期可以练成的,尤其是他本身精于绘画,对细节和造型的要求远高于常人,又看多了墨青做出来的器物,对于自己做出来的那些工艺粗糙的东西,总觉得丑得无法直视,完全没办法接受就这样把自己不满意的戒指送给年深。
所以日常有空的时候把两块金子融了打,打了融,拖延至今仍旧没有完工。
他长叹口气,眼神微转,落到桌案旁那个包着绿色锦缎的长方形盒子上。
刚才小世子好像说这是墨青让他带给年深的?什么东西还得墨青慎重的交给叶九思亲自带过来?但是看年深的样子,似乎完全不着急看?
顾念一时有些猜不透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他出神的功夫,年深已经写完了信,招来帐外值夜的兵卒连夜派人送了出去。
顾念连忙在床上躺好,假装刚才自己一直在睡觉的模样,迅速闭上了眼睛。
年深吹灭烛火,带着一身帐外微凉的寒气,再次轻手轻脚的上床,在顾念身侧躺了下来。
半盏茶之后,顾念突然又坐起来,犹豫片刻,还是伸手轻轻推了年深一把。
“做噩梦了?”
年深睁开眼睛,担心地握住他的手腕,床尾的白虎也睁开了眼睛。
顾念摇了摇头。
年深的表情略微放松,“那是又想起什么了?”
顾念眉眼微皱,“陪我出去一趟。”
“透气?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帐?”
年深一边点灯一边飞快地抓起外袍。
“不是。”
顾念窘迫地垂下脑袋,声如蚊蚋,“刚才饮子喝多了。”
年深的动作顿了顿,英俊的脸上出现了半秒错愕的空白,而后忍俊不禁,轻笑着应了声,“好。”
作者有话说:
顾念:笑什么,不许笑了!
(▼▼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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