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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深去哪里了?”
“麾下跟叶将军和杜统领去城里了。”
结合被拿走的玉玺,顾念大致猜得到年深应该是去城内找人去询问鉴别真假的细节了。
玉玺这玩意,盖印的时候才会从盒子里拿出来,一般不是内侍或者近臣,基本是看不到的。
眼下离得最近最容易找的就是城内这些,其余的大多远在长安。
“我阿兄呢?”
“顾将军一早带着兵卒们去营前能看到镇南军的那块空地练兵了。”
“……萧统领呢?”
“萧统领带着人在附近搜索那些逃跑的残余兵卒,以免他们作乱。”
“算了,你们派个人去我的营帐,让八郎把顾良的梳子什么的送过来,再送几桶洗澡水过来。”
顾念叹了口气,妥协道。
虽然有些矫枉过正,但他也明白过来,年深这是决不允许再出任何意外的意思。
昨晚喝了酒,又熬了夜,按照他以往的‘丰功伟绩’,通常都会睡到下午,估计年深只是没想到他今天会醒得这么早吧。
帮顾良梳了毛,渡过一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式的亲子洗澡时光,顾念顿时觉得肚子饿了。
吃完午饭,想起昨天席宴间那个由现成的大桥反向逆推研究桥梁结构和受力的事情,他便坐回年深的桌案前,开始回忆之前看过的跨海和跨江大桥,将所有想得到的细节都一一填补上去。
头依旧有些疼,他边揉额头边画。
很快的,他也发现了这种方法的问题,细节度不够,很可能会错失结构的关键点,只能根据受力猜测性地去‘修补’。
画到半途,帐外响起了纷乱的马蹄声,几息之后,年深和叶九思便掀开帘帐走了进来。
帐内的‘兵荒马乱’的情形让年深和叶九思微微愣怔了下。
虽然顾念已经让亲兵们努力打扫过了,但有些印迹实在是暂时无法消除的,比如顾良甩在大帐内侧的那些水点,或者地上光秃秃的毡毯──铺在上面的那块羊毛毯湿得太厉害,拿出去晒了。
“师父,你这是在帐内跟谁斗法来着吗?”
叶九思环顾四周,惊叹道。
顾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就是给顾良洗了个澡。”
“是我的问题,安排不周。”
年深把手上拎的玉玺放下,大致猜到了刚才顾念不愿意‘兴师动众’的回去的情形。
“怎么样?有结果了么?”
顾念扫了眼装玉玺的盒子。
“应该是假的。”
年深坐了下来,脸上划过一丝憾色。
“吕青身边的那些内侍死的死,散的散,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以前在殿前待过的,据那人说,玉玺的玉质极为奇特,在近处看的话是白色的,远处看则是青绿色的。”
叶九思颓然地叹了口气,补充道,“离开牢房之后,我和三郎专门找了个房间,拿出这枚玉玺远近左右看了半晌,颜色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虽然那人也没在近处看过,提供不了更多细节,但单凭颜色这点,已经足够明显了。”
顾念隐约想起在自己所在的那个时代似乎有传言说,传国玉玺是用和氏璧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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