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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守在军帐四周的兵卒猝不及防,直接被爆炸的气浪掀翻,重重地摔了出去。
年深飞快地朝火器营方阵那边看了一眼,城墙上下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呆怔在原地。
“轰!”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燃烧的营帐再度传来声响,与刚才相比,第二次的动静明显小了些,与此同时,一股赤红色的浓烟滚滚而起。
“愣着干什么,火器营!
还不赶紧灭火救人!”
年深大声喝道。
‘棋盘’四周的人吓得纷纷四处逃散,离得较远的那些人也如梦初醒,纷纷行动起来,有些给火器营的人让出通道,有些则找东西到护城河边去提水,帮忙救火。
火器类的东西爆炸极度危险,非比寻常,有时候还会出现后续的多次爆炸,所以镇西军营内日常就常常对其它营的兵卒宣导,遇到爆炸,交由火器营的兵卒处理,其它人听指挥调度,不要盲目上前,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火器营那边的兵卒们也立刻穿上护具,朝营帐疾冲。
顾言直接从城头一跃而下,踩着护城河上方的吊桥飞快地跑了过去。
“骑兵营,立刻封锁四周,彻查刚才所有靠近过军帐的人。
水军营,检查护城河。”
年深一掌拍在墙头。
“是!”
完颜旗达、杜泠、叶九思等人纷纷应声,带队而出。
城下马蹄纷沓之间,年深转过头,冷冷地看向周寮,气势骇人,“这件事该不会跟镇南军有关系吧?”
“你误会了,此事跟本侯毫无关系。”
镇南侯立刻义正言辞的撇清关系。
上次回去后,他可是特意打听过这位顾司直──也就是顾城主的,虽然此人博闻强识颇有过人之处,但传闻也说他经常夜宿在年深的军帐,两人同进同出,无论怎么看,此人都像是年深的面首。
他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会在不想跟年深撕破脸的情况下对此人动手?那岂不是与强捋虎须无异?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想做点什么,至少也不可能选择在现在这种时候明目张胆的来吧?
更何况,以这些日子的所闻所见,镇西军的装备之精悍,十数年内,镇南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与其现在冒险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倒不如按照他说的,好好发展南方各府的种植、商埠、制糖之业,安安稳稳地赚几年钱,未来手上钱粮充足,有机会再谋大业也不迟,他们周家,向来不缺耐心。
难道是年深想栽赃嫁祸自己下的手?
不对,他就算想这么做,也完全可以安排别人,没必要让自己的面首冒险。
或者至少找个安全点的方式……
镇南侯心念电转,瞬间闪过数个念头。
等等,如果说镇南军这边真的有人想他跟年深撕破脸而且骑虎难下的话……他心内猛地冒出股凉气,下意识地看向白灰棋盘另外一边的那顶营帐。
“顾城主的营帐内分明就是发生了类似火器的爆炸,我镇南军根本就没有火器。”
周器也接着镇南侯的话补充解释。
年深面沉似水,扫了眼周器,又看向镇南侯,“是没有火器,还是目前还没在战场上用过火器?”
周器噎了噎,心虚地垂下眼皮,镇南侯心内暗暗叫苦,看来陆溪和他们私下研究的那些东西,恐怕是走漏了风声,此刻却只能硬着头皮道,“当然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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